也不知傅泊冬是真的不嫌弃,还是她太会掩饰,她竟然面色不变地坐在了沙发上,像是要谈什么交易,神色沉着得过于严肃。
瞿新姜心一颤,“你不回去吗。”
傅泊冬自然地说“门还没有换好。”
“你这是在监工吗。”瞿新姜难以置信。
傅泊冬有点意外,“我在等你做决定。”
瞿新姜听不明白,她觉得人和人之间对于信息的获取是极不对等的,她不理解。
偏偏傅泊冬好像乐在其中,喜欢让别人揣度自己的意思,总是怀着一种古怪的掌控欲。
瞿新姜不喜欢打哑谜,从来都是这样,“我需要做什么决定”
“你可以跟我回去,住在更宽敞明亮的地方,然后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傅泊冬说。
瞿新姜怔怔地瞪眼,不信傅泊冬真的会直言自己的秘密。
傅泊冬摸出烟来,却不点燃,只是夹在手里轻轻慢慢地捻,“等门换好了,你告诉我你的决定。”
门那边咕咚乱响,旧的被拆了下来。
拆门的人打电话催促,让那边的人赶紧把合适的新门送过来。
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妇人讶异地问“要换门呀旧的确实安全性不高,还是换了好。”语气十分熟稔的样子。
傅泊冬下颌微抬,示意瞿新姜回答。
在傅泊冬的眼里,瞿新姜的任何举动好像都有纠正的余地,连不回应也是。
瞿新姜僵着身,扬着声踟蹰回答“是啊,要换新的。”
妇人没再说什么,脚步声渐行渐远。
明明这才是她住了三个多月的地方,瞿新姜却拘谨地站着,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傅泊冬过于冷漠和强硬的态度。
过了一会,她犹豫着坐在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想让傅泊冬明白,这里她才是主人。
临时的,因为林珍珍还没回来。
傅泊冬看她拘谨坐下,很淡地笑了,“我今晚还要见一次医生,你和我回去。”
瞿新姜硬着头皮,“那你应该征求我的意见。”
“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傅泊冬又说,“我说了,门换好后,你告诉我你的决定。”
瞿新姜心闷得厉害,“可这是你的病,不是我的病。”
傅泊冬捻着烟的手一顿。
刹那间,屋子里外安静无声。
傅泊冬侧着头一言不发地看她,目光说不上是埋怨还是漠然,复杂到让人极难理清。
瞿新姜又想起了傅家老宅的那一夜,她不能完完全全为自己开脱,虽然那是她的无心之过。
憋着的那一滴泪在眼眶中闪烁,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令它涌出。
傅泊冬别开了眼,“不要红眼,我不打算逼你的,不要让我改变想法。”
瞿新姜发觉,傅泊冬好像格外见不得她红眼。
过了一阵,新的门被送了上来,很快安装完成,门锁不再需要钥匙,而是换成了指纹密码锁。
瞿新姜走去设了密码,又录起指纹,惴惴不安地朝傅泊冬看了一眼,生怕对方也要录。
安装的师傅离开,大概是收到了转账,冲着瞿新姜说谢谢老板。
“不是我。”瞿新姜尴尬得很,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等看着师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下,她才想起一件事,“房子是租的,房东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傅泊冬不以为意,“这你不用担心。”
瞿新姜怕林珍珍会承担什么责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