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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后知后觉,傅泊冬真的像她的监护人一样,尽管在她的年纪,理应不再有监护人。
她等着傅泊冬回家,想把这个消息说给傅泊冬听,以征求到一些不太可能的同意。
但这一天,傅泊冬罕见的没有回来。
傅泊冬不是在加班,也不像是出差。如果是出差,刘姨应该会得知消息,可刘姨显然也被蒙在鼓里,竟和瞿新姜一起等着傅泊冬。
过了夜里一点,傅泊冬依旧没有到家,门死死地关着,电话也如沉寂。
瞿新姜难得因为傅泊冬的晚归而焦灼起来,没有听到开门声,犹犹豫豫地出了房间,站在楼上往下看,底下灯还亮着,刘姨在来回踱步。
刘姨的慌张极不应当,因为傅泊冬已经不是小孩,她不会走丢,也不大可能被人拐走,毕竟她连司机都是练家子。
可刘姨就是惴惴不安地在楼下徘徊,来来回回地走到座机前,时不时看一眼自己的手机,等着电话响起。
好像这其中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瞿新姜出门的动静很小,只是想悄悄看一眼。
刘姨又拿出手机看了一阵,转身时仰了一下头,正巧看见瞿新姜,“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瞿新姜说。
“小姐还没回来,可能有事情耽搁了。”
“这也太晚了。”瞿新姜站在楼上,伏在栏杆上往下看。
刘姨眼里担忧尽显,“您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再等等。”
瞿新姜心里涌上了数个有点荒唐的念头。
以傅泊冬的身份,不免有人觊觎她身后的钱财,保不齐是被绑架了,这么晚没回来,可别是被撕票了。
瞿新姜这念头刚涌上心头,又悄悄吐出一口气,生怕心想事成。
“她最近很忙吗。”
傅泊冬工作的事,刘姨又哪会清楚。
刘姨摇头,“不久前打过了,但小姐没有接,我担心她有事在忙,不好再打,要不麻烦瞿小姐您给小姐打个电话。”
连称呼都变得正式了起来。
瞿新姜怔了一下,想了想说“你为什么不给她的秘书和司机打电话”
刘姨急傻了,这才想到给傅泊冬的秘书发了信息,又开始焦灼而漫长地等待。
秘书似乎也不太清楚,在信息里说,傅总走得很急,没有带司机,自己开车走的,接下来的一些工作已经交由其他人代办了。
刘姨把信息里的内容原封不动地复述给瞿新姜听,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嘴一张,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神情。
瞿新姜走下楼,不安地问“怎么了”
刘姨的神色很快恢复平静,像是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大概是老宅发生了一些事,您上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瞿新姜越发不安,“傅家老宅怎么了。”
“这事您如果想知道,可以问小姐,我还不太确定,不敢妄自下定论。”刘姨眸光游离。
瞿新姜转身上楼,路过傅泊冬房间时顿了一下。
房门紧闭着,她知道屋里没有人。
夜里,瞿新姜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失眠的时候,心里总是很容易冒出许多古怪的念头。
她想起文婧那天的突然离开,以及对方脸上略显黯淡的神色。
大概真的是傅家老宅出了什么事。
傅家的事,她一个外人属实不方便过问,想再多也无用,干脆把手机放在桌上,侧着身迫使自己入睡。
眼是闭上了,却无半点困意。
瞿新姜半夜里睁开眼,给傅泊冬发了信息。
「你去哪了。」
发完信息,她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飞快把手机放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本来以为信息会石沉大海,不想,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