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没什么主意,但听到能回到校园,还是有点高兴,“好。”
她一顿,又说“我如果去上学,那我们的合同怎么算”
“有一些条约可以暂时划去。”傅泊冬把暂时二字咬得有点重,“不能太为难你。”
“可以。”瞿新姜又应了一声,慢腾腾把手机拿开了一点,因为傅泊冬轻微的呼吸声让她觉得耳朵痒。
“海选结束后,就会正式开始录制节目,开始的时间不会拖久,影响不到你的学业。”傅泊冬淡声说,“我知道你挺在意这个节目,玩玩也是可以的。”
瞿新姜本来想反驳,但她很快把抵至舌根的话音咽了回来,说来她也没有很认真在准备,称作是玩玩其实也没什么不妥。
“不会影响就好,其实我可能熬不了几轮,就算录制的时间往后拖拖,也影响不到。”
“你想的话,可以一直到最后。”傅泊冬说得很慢。
“不想。”瞿新姜低声,“我想自己试试。”
“行。”
然后傅泊冬沉默了好一阵,像是在没话找话,“你回廉城后,你傅叔叔挺想你的。”
瞿新姜惦记着傅泊冬的病,脱口而出,“那你呢。”
傅泊冬的笑冷淡又短促,促狭地说“我能不想你么。”
隔着手机,好似气氛被一句暧昧不清的话给烧得滚烫。
瞿新姜心跳得飞快,心想傅泊冬只是犯病了。
“那你想我怎么做”
傅泊冬过了一会才说“那你哭吧。”
瞿新姜愣住,小声说“我现在哭不出来,能不能改天哭。”
傅泊冬容许她讨价还价,笑了一声,“可以。”
挂断电话后,瞿新姜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离海选结束越来越近。
瞿新姜是在直播时接到通知的,通知先是由工作人员传达了一遍,然后金明莹打来电话,又和她说了一遍。
说是海选结束后,她有几天的准备时间,然后就开始正式录制。
金明莹挺高兴的,连说话都似带着笑,“真好,以前问你什么,你都不怎么愿意做,现在有了想做的事情,挺好的。”
瞿新姜欲言又止,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这段时间过得趁波逐浪的。
像迷路方向的船只,在大洋上随波逐流。
金明莹又说“就算拿不到名次,只要上了节目,就能攒到一点人气,你以后如果还想走这条路,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跳板。”
她一顿,用略微艳羡的语气说“寻常人连碰都碰不到这个踏板,因为它的起步实在是太高了。”
瞿新姜以为,金明莹这是暗示了傅泊冬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她抿了一下唇,“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你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你不用灰心,你曾经捏在手里的资源,你的长相,都是你的踏板,你还是可以走得很远。”金明莹还像是高中时候的学姐,很尽心地给她灌输一些心灵鸡汤。
瞿新姜怔住了,左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谢。
一个屋檐下的,刘姨偶尔会和瞿新姜聊上几句,但大多是刘姨自己在说,说她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女,以及出门买菜时碰上的事。
刘姨似乎是看她闷在家里太久了,问她“你怎么不出去走走。”
瞿新姜下意识朝外出的那一扇门看去,讷讷说“我可以出去吗。”
刘姨诧异,“怎么会不能出去,我看别人家的姑娘每天大清早的就会在外面遛狗,要不我跟小姐说一声,给你整条狗子来,一直闷在家里不好,迟早要闷出病来。”
因为刘姨一直顶着那张笑脸,总让瞿新姜觉得她的话不是那么真诚。
瞿新姜犹犹豫豫地走到了门边,试探性地拧动门把。
没有提示她需要在软件内进行操作,门就这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