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冬口舌发干,她确信自己是喜欢瞿新姜的,已经不会因为看到瞿新姜流泪而引得某种私密欲念在胸怀中汹涌,只会觉得束手无策,和心疼。
“她哪里敢这么和你说,她也许还会怕你生气,她可怕在你面前出错了。”
“我没有生气。”傅泊冬解释。
林珍珍说“姜姜大概有一个跨不过去的槛,她可能做错了什么,也知道自己错了,还道歉了,可傅总你呢。”
她一顿,又很郑重地说“我不知道你们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可是你们之间真的平等吗。”
傅泊冬怔住了。
林珍珍没再吭声。
傅泊冬沉默了很久,说她要考虑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远处电视塔的塔尖直插云霄,有种睥睨城市的傲慢。
傅泊冬不知道瞿新姜现在有没有在哭,她希望没有。她很着急地把桌上的烟拿起来,可是那支烟已经被她捻折了,于是她又拉开抽屉找烟盒,盒里的烟被她捏着糟蹋光了,一支不剩。
很空,像她不踏实的心。
傅泊冬把空盒和被捏折的烟丢进了垃圾篓里,坐下沉思。
她心里也有一个过不去的槛,那时候在傅家老宅误喝的酒只是其中一级不可或缺的台阶,其后种种糟糕的事不断积压在心头,导火线一燃,她更加心事重重,病症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能瞿新姜也是这样,她明明调查了那么多关于瞿新姜的事,却还是固执地站在自己的立场冷漠地评判,忘了瞿新姜并不是一个坚不可摧的人。
办公室太宽敞太空旷了,显得有点冷。
傅泊冬觉得,她想瞿新姜了,如果瞿新姜在哭,她想去亲吻瞿新姜眼梢的泪。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瞿新姜确实不开心,坐在沙发上捏着林珍珍的娃娃玩,一会儿问林珍珍吃了没有,要点外卖还是自己做饭。
但林珍珍似乎在房里和谁通电话,没有回答。
于是瞿新姜把电视的声音放得很小,省得打扰了林珍珍。
坐了一会,手机一直没有收到消息,她心中那点希冀好像被风吹散,不由得把手机拿起来看。
傅泊冬的头像静悄悄的,没有给她发消息。
瞿新姜只好随便地刷了一下动态,一眼就在热搜上看见了傅峻的名字。傅文启虽然自立门户,但这些年下来,也大有名气,他的儿子跟着也成了有名的富二代。
这件事一出,傅峻的一些不堪的旧事也跟着像拔葫芦扯西瓜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蹦。
尤其是傅峻的前任,将他骗婚的事按得死死的,希望傅峻能正面回应。
还有些人对傅家感到好奇,甚至将傅泊冬的名字也贴了出来。
傅泊冬是傅峻堂妹这件事是瞒不住了,明显有人想拉傅泊冬下水。
瞿新姜心惊肉跳地看了一会,忽然有点懊恼,或许她不应该在这时候冲傅泊冬发脾气。
因为傅泊冬很忙,还有很多事需要考虑,不能把太多的精力耽搁在她的身上。
幸好,傅泊冬的公关团队效率很高,及时控制住了舆论的走向。
傅泊冬长相好看,身家也太高,有人揣测她的资产,还有心把她以前的一些采访挖了出来。傅泊冬那从容冷淡的模样着实能唬人,和傅文启、傅峻明显不是一路的。
瞿新姜安下了心,食指一动,又刷新了一遍。
很显然,傅峻的前任不打算给傅峻喘息的机会,又爆出他和傅峻交往的期间,傅峻已经有了代孕的意图,只是前任不同意,于是傅峻便想瞒着他找了女人,想借对方的肚子给自家生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