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皱眉“他怎么敢来。”
“他脸皮厚着呢。”傅泊冬嗤了一声。
瞿新姜目光遮眼地睨过去一眼,看出来傅泊冬没有原谅的意思。
其实她还是不太敢看傅泊冬,昨晚那个拥抱让她有点找不准她和傅泊冬之间的距离了。
她有点贪恋那个有温度的拥抱,却又很迟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和傅泊冬的关系。
傅泊冬看着她,浑身的凉意顷刻间散去大半,整理袖口的手顿了一下,“早餐吃了吗。”
“吃了。”瞿新姜说。
傅泊冬“嗯”了一声,“一会傅文启要是来,你可以上楼去,我怕吓着你。”
瞿新姜不明所以,“我见过傅文启。”
“不是。”傅泊冬垂下眼,把鞋换好了,“我怕我吓着你。”
瞿新姜的心跳得很快,好像一个永动机,在不断消磨她对傅泊冬的抵抗力,她嗓子有点干。
起初狂撞的心,是因为傅泊冬过于强硬的态度,高高在上的姿态。那时候,她就像是出洞的土拨鼠,啵一声被拔了出来,手脚都被摁着,只能吱哇乱叫。
现在的抵抗已经变了样,她会陷入傅泊冬很少见的温柔中,会在不适当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些不妥当的画面,她所抵抗的,就是这些。
“啊。”瞿新姜干巴巴说“不会,你吓不着我。”
傅泊冬的身高是比瞿新姜要高上一点点的,虽然只有一点,可傅泊冬还是微微倾下腰。
她翘了一下嘴角,看着瞿新姜说“真不会被吓到了啊”
瞿新姜眸光闪躲,“不会。”
傅泊冬说“那让刘姨给你弄一杯果汁,你坐到沙发上看吧。”
“看什么”
“看戏。”傅泊冬意味深长。
厨房里,刘姨很简单地备了一些小食。
傅泊冬没有上楼,也坐在沙发上等,时不时看一眼手腕上的表。
等待的过程,傅泊冬又变得很沉默,大概是在思索要怎么招待傅文启。
近到中午的时候,傅文启果然来了电话。
瞿新姜不知道傅文启和傅泊冬说了什么,通过傅泊冬的话,约莫能猜到一些。
傅文启大概是在问傅泊冬有没有收到礼物,喜不喜欢,还表达了想登门拜访的意思。
通话的过程,傅泊冬一直很平静,言辞也很得体。
挂断电话之后,傅泊冬朝瞿新姜看了过去,姿态闲散地倚着沙发。像是单靠注视,被傅文启捣乱的心就能恢复平静。
她看得直勾勾的,让瞿新姜很别扭。
瞿新姜挪了挪,“怎么这样看我啊。”
傅泊冬抬手遮住了眼,细长的手指盖在脸上,连手背微微凸起的骨头都显得很精致。
她很直白地说“那不看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瘾就会很大,想看看你过一下瘾。”
傅泊冬说得好认真,可能还带着愧歉,所以声音压得有点低。
瞿新姜听得耳朵有点热,因为傅泊冬遮住了眼,所以她大着胆毫无遮拦地回望,打量起傅泊冬没被遮起的嘴唇和下巴。
她察觉到,她的心跳又变快了。
不是胆战心惊的快,而是类似于皮松骨痒,有种掩藏不住的期许。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