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瞿新姜飞快进了房间,门虚掩着,因为有所期许,所以目光也在往后投递。
很快,她在门缝里看见了傅泊冬黑色的矮跟鞋,和修身的针织长裙。
傅泊冬没有立即进来,而是在门外停下了脚步。
瞿新姜的头发还是湿的,一直在往下滴水,领口被打湿,有的水珠沿着后颈淌落,顺着脊骨下滑,让她擦干的后背又潮湿一片。
她看这门外的人,很想问傅泊冬为什么不进来,她还有话想说,就想在一个能让她有安全感的空间里,把心事袒露。
随后,她看见傅泊冬抬手敲了一下门。
瞿新姜顿时有种错觉,就好像她已经是傅泊冬共处许久的爱人,傅泊冬已经在把她所描述过的相处方式,一一兑现。
“进来。”瞿新姜说。
傅泊冬走了进去,“我要关门吗。”
“要关。”瞿新姜说。
傅泊冬这才关上门,很轻地问“所以现在可以了吗。”
瞿新姜惴惴不安,在朝自己不曾涉足的地方迈步,她走到了傅泊冬的面前,眼睫翕动着,很轻微地抬起了下颌。
这是暗示,也是默许。
这和傅泊冬之前感受过的“暗示”是不一样的,瞿新姜用很明确的方式向她传递了自己的意愿。
傅泊冬细数自己犯过的错,很小心地贴过去,想去衔她肖想了许多的那两片唇。
可她还没有碰到,就觉察自己的腰被环住了。
是瞿新姜伸手环住的。
瞿新姜手臂下的腰很细,而且柔软,和傅泊冬不常袒露的心一样。
傅泊冬笑了,碰了一下瞿新姜的唇角,循序渐进一样,衔住下唇,又噙了唇珠。
瞿新姜的手臂愈环愈紧,傅泊冬不让她喘气,她也不让傅泊冬透气。
被掠去的呼吸在口齿间越发闷热潮湿,就像是梅雨时节。
瞿新姜忽然觉得,傅泊冬就是她的梅雨,出生在冬天,却在六七月时撞见。芒种过后,在炎热的夏天袭来,变成霸屏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让她惦记了那么多年。
她的嘴唇被噙着,被轻啄,在憋闷的呼吸中,她的眼梢因为想流泪而变得有点热。
仿佛缺氧一般,她的思绪变得很混沌,含糊不清地说“我也喜欢你的。”
傅泊冬错开距离,惊喜地将脸贴上瞿新姜的侧颊,“再说一遍。”
瞿新姜终于笑了一下,因为眼梢通红,像是被欺负傻了一样。
“我也喜欢你。”
傅泊冬忍不住捧起她的脸颊,又很近地贴上去,鼻梁相碰,就连气息也粘稠地混在了一起。
瞿新姜松开了傅泊冬的腰,把她脸侧的湿卷的发绕到了耳后,朝她精明的眼摸去。
傅泊冬不由得闭起了眼,然后瞿新姜的手指很轻地落在了她的眼皮上。
指腹下的触感很脆弱,翘起的睫毛抖了一下。
瞿新姜又想去碰傅泊冬洇红的耳垂,像是找到什么新奇的玩具,可她才捏了一下,手就被傅泊冬握住了。
“别碰我了。”傅泊冬的声音带着饱含某种暗意的喑哑,很柔,却又略微有点低。
瞿新姜很快联想到了那些曾让她不知所措的种种,“你的瘾是不是还没有完全好”
明明是小心试探,却又胆大恣意,就像傅泊冬给出的允诺那样,她可以试探,她可以从心。
傅泊冬想,哪能好呢,就算旧的去了,那新的瘾也要来了,所以她鼻音略微有点重地“嗯”了一声。
瞿新姜又问“很难受吗。”
“嗯。”
瞿新姜愈是试探,就愈像故意,“怎样的难受”
傅泊冬翘起嘴角,打趣问“你怎么这么想知道。”
“因为我不知道。”瞿新姜黑沉沉的眼亮得很。
傅泊冬想亲她的眼睛,紧接着就这么做了。
瞿新姜不得不闭起眼,一时间找不准平衡,趔趄着退了几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