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争鸣哑口无言。
他确实是不想自己去才跑来劝,而齐和辰也确实是不想落下一个薄情寡义的名声,才不肯亲自出面。
“你们都不去,我也不去。”柳纭娘扬声吩咐“把饭菜撤下去,给我备水,我要洗漱。”
语罢,看也不看齐争鸣,自顾自走了。
不肯帮忙,不说好像还生了气。齐争鸣懒得哄,拂袖而去。
夫妻俩不欢而散。
柳纭娘洗漱时,找来了丫鬟如是吩咐一通,于是,出门不久的齐争鸣就接到了友人的邀约,约他出门喝酒。
他心里正烦,欣然应允。
柳纭娘找的这一位友人好酒,但家境一般,喝不起好酒。她直接撂下话,让其陪齐争鸣喝酒消愁,所有的银子她出。
那人难得遇上这样的冤大头,拿酒时自然是往贵了挑,为了让自己尽兴,期间苦劝齐争鸣不少次。
于是,齐争鸣当日夜里没回府,就住在了酒楼,翌日还醉了一整天。
喝酒误事,他直接把答应儿子的事情给睡了过去。
于是,当有个姓刘的姑娘找上门时,柳纭娘丝毫都不意外,听到下人禀告是齐和辰的友人,立刻让人将人请了进来。又派人去请赵真颜。
赵真颜在府内,过来得很快,说实话,她不耐烦应付这个婆婆,但长辈有命,她不敢不从,心里不痛快,面上就带了一点。
“母亲,找我有事”
想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柳纭娘唇边笑容愈发温柔“外头有个自称是和辰友人的上门拜访,我想着你可能认识,这才请了你过来。”
得知是这样的事,赵真颜面色缓和下来“姓甚名谁”
柳纭娘端起茶杯,遮住唇边笑意“还不知道,听说是个姑娘。”
恰在此时,丫鬟带着一位着粉衫的姑娘进门。
看得出来,这姑娘挺紧张,揪着袖子指尖泛白,走路时小心翼翼,生怕踩痛了青石板一般。而另一边,听说客人即将进门下意识扬起客气笑容的赵真颜,此时已然笑不出来了。
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得宠,性子也霸道,成亲后柳蕙心一直善待,所以,她还是一副真性情,直接问“你认识我夫君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刘婵婵福身“给夫人请安。”
请安礼做得还行,柳纭娘颔首“不必客气。”又让人上茶。
她的温和,也让刘婵婵微微放松了些许,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
大概是女人的直觉,此时的赵真颜心里很不安,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再次问“你和我夫君是何关系为何要上门来找他”
“他”刘婵婵低下了头“就是他之前让我绣的荷包已经做好,我特意给他送来。”
身为男子,找绣娘给自己绣东西很正常。可那是搁别人身上,齐和辰的衣食住行压根儿用不着他自己过问,他哪儿用得着找什么绣娘
再说,看这姑娘羞涩的眉眼,提及齐和辰时的神情,要说两人之间没点风花雪月,大概只有瞎子才会信。
赵真颜已然面色铁青“我夫君他不会找人买荷包。他身上所有的绣样,都是手艺精湛的老绣娘所制,姑娘兴许是记错了。”又扬声喊“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