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柳纭娘疑惑问“你看到有人到我家里来了”
“当然看见了。”李嫂拍了一下她的肩“咱俩谁跟谁,小时候一起长大,后来又嫁的夫家又这么近。你就算想瞒别人,也别瞒着我啊”她一脸神秘兮兮“你就跟我说,前几天坐着马车来你家的那人是谁,你们严家一直都挺宽裕,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亲戚住在城里”
事情总算有了眉目,事实上,如果苗青鸟没有那么忙的话,可能李嫂也会找她说这番话。
柳纭娘心里一松“什么颜色的马车”
李嫂一脸的笑意“你还诈我青色的马车,是不是”她满脸得意“那天天气好,大半人的人去干活了,偏巧我肚子疼,在家里歇了一会儿,否则,我还瞧不见呢。来了两个穿绸缎的夫人,不过,没在你家坐多久我说得对不对你快告诉我那是你们家哪个亲戚”
“城里的远亲。”柳纭娘含糊了一句。
李嫂不甘心,想要打听更多。柳纭娘拂开她的手“我今日有事,过几天跟你细聊。”
得了准话,李嫂也不再纠缠。
柳纭娘带着彩云回到家里,周六娘已经又在厨房忙活,看到她进门,还热情地招呼了一句“娘,你去哪儿了”
“四处转转。”柳纭娘好奇问“我听说几天前咱们家来了客人,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周六娘正在洗锅,闻言,手中的勺子落了地。她慌乱的捡起,勉强扯出一抹笑“没有的事。”又一脸恍然“有两个人来问路,说是要去牛角村,我帮着指了一下路而已。”
说到这里,她笑容自然“娘,那两人坐的是绸缎的马车,是城里的贵人。咱们家可没有这样的亲戚。”
柳纭娘点了点头。
她不再追问,却能察觉得到厨房中周六娘的目光。
从那天起,连下了三日小雨,春耕很忙,本来是可以去地里干活的。柳纭娘却已不再去,也不让严实去,请了几个短工帮忙。
严实万分不解。
以前他也想过请人,毕竟母亲一把年纪了,春耕那么累,万一把人累着实在得不偿失。但是,压根就不能提,每次提起,母亲都要生气的。
这一次母亲却主动提出请人应该是出了事。
想到那天母亲去了密林,回来后面色就不太对,严实越想越心慌,找到了母亲,问“娘,我们去看看大夫。”
柳纭娘一脸诧异。
严实抹了一把脸“生病了,该治就治,这银子不能省。”
柳纭娘“”这傻孩子脑补了什么
“我没病。”想了想,她将门口的人拽进了屋“阿实,我这几天脾气确实不好,但我是故意的。那天六娘送的饭菜确实有毒,这事和孙家脱不开关系。”
严实瞠目结舌“娘,你从哪听来的这些流言”
“这是真的。”柳纭娘强调。
严实看母亲一脸慎重,半信半疑道“她为何要如此”
没道理啊
周家人都没了,严家就剩他们母子,从来都是几人相依为命。周六量对他们动手,她疯了么
“你多留个心眼,别什么话都跟她说。”柳纭娘正嘱咐呢,就听到院子外有人敲门。
周六娘急忙去开。
门外停着一架绸缎马车,除了车夫外,还有两个着绸缎的妇人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