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满满没有了家人,只得一个并不亲近的舅舅。如非必要,她不想去投奔。便也安心住下。
这一住就是五日,李琳琅越来越焦躁,这一日早上,她拿出一把铜板“我所有的银钱都花用光了。”
肖满满恨不能自己聋了才好。
李琳琅并不只是告知她此事,话起了头,她低低道“我腹中孩子是潘家血脉,如今我走投无路,他们不能不管。满满,你回去一趟趁着林玉兰不在的时候进去,最好是避开大娘,问问潘元武拿银子。”
私心里,她不愿意认他们夫妻做长辈。
肖满满自然也发现了她称呼上的不同,心下觉得李琳琅太不讲究。林玉兰好歹照顾了她这么久,也就是最近才不肯忍耐,换作以前,无论李琳琅如何发脾气,林玉兰不止不生气,还会想方设法哄她开心,这么个婆婆,比那些动不动拿捏儿媳的要好得多。李琳琅不珍惜就算了,看这样子,好像还怨上了人家。
由此种种,肖满满算是看出来了,这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无论你对她有多好,她都记不得。
想到此,肖满满心里有了些别的想法,万分不愿意去,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李琳琅嘱咐道“要小心一些,最好不要和林玉兰照面”
肖满满答应了下来,但却不打算照他她的做,熟门熟路的回到潘家,敲开门就看到了脸上带着伤的潘子峰,她惊讶问“您怎么受伤了”
潘子峰没有回答,皱眉问“你有何事”
肖满满一脸担忧“受伤了就要看大夫,可千万别忍着。万一伤口恶化,会发高热的。夫人只有您,您可别不拿自己当一回事。”
听她话里话外偏着自己的母亲,潘子峰面色缓和了些“我知道。你有事吗”
“有。”肖满满看了一眼院子里“我有些话想跟夫人说。”
柳纭娘在屋中制药,听到动静后直接出了门,拉着肖满满到了街上的偏僻处“说吧”
肖满满低声把李琳琅让自己回来传话和传话时的各种规矩说了一遍,末了,一脸忐忑地道“我觉得,这好像不太对您最疼少夫人,老爷一个粗人,哪儿能好好安顿她”
说白了,她就是来告密的
柳纭娘扬眉“你有心了。”
肖满满听到她夸赞自己,欢喜不已,又试探着道“我看到公子受了伤,严重吗”
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没有大碍。”柳纭娘面色冷淡下来,掏出一个五两的银锭放在她手里“这是酬劳,日后无论她做什么,你都过来告诉我一声,如果她还想找潘元武,你先来跟我说。”
肖满满看到银子,知道自己这一步路走得对,既得了好处,又能得林玉兰的好感。她含笑福身“夫人放心,回去后我就告诉她家里有人,我见不到老爷。”
临走之前,又回头低声道“夫人,有些话我不吐不快,您对她那么好,她丝毫都不记得您的好实在是”
她再次一礼“我多嘴多舌,夫人勿怪。”
语罢,急匆匆离去。
李琳琅对于肖满满的回复并不失望,潘家母子最近制药,除了去拿药材时,基本都留在家里。看不到人,本也正常。
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琳琅焦躁起来“满满,真的见不到人吗你就不会想想法子,跟个废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