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劲儿怎么这么大。”梅问情道,“谁问你他长得怎么样了我是说,你看他身体如何”
“我还要看他的身体”
两人相对片刻,梅问情嗖地伸手,啪地一下弹了贺少侠一个脑瓜崩儿,捧着他的脸面对面道“他让那野狐狸搞了半天,走路却腿都不颤,狐狸那东西最吸精气,要是换了你去,你连腰都直不起来。”
贺离恨下意识反驳“我才不去”
“闭嘴听着,”梅问情道,“我观他面相,不似福薄之人,也不像克妻的样子,他前几任妻主死得频繁离奇,这人有些古怪。”
贺离恨也反应过来“你怀疑他是鬼物,或是什么旁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梅问情松开手,将贺离恨倒得这杯茶抬起,滴水不漏,她浅浅地啜了一口,道“今夜就劳烦贺郎,亲自替我试一试。”
夜色降临。
胡掌柜晚饭过后又来到梅问情这边,企图今晚就说动梅娘子同意,她才好放心睡个安稳觉,然后再筹谋大计。
没想到她一过来,贺郎君不在房内不说,自称教书先生的梅问情还拉着她,净问些跟月郎的房中事。胡掌柜无奈应答,说得正要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见二楼边上的那间房响起一声大叫。
那是月郎的房间。
此刻房门大开,月郎可怜无比地向楼梯处跑去,甚至丢了一只鞋。他冲着身后的贺离恨道“求公子饶恕,月奴真没有蛊惑你家妻主呀,白天你也看到了,是你妻主她要啊”
贺离恨拎着一把两指宽的黑色细刀,刀锋砰地一声扎进月郎身后不足一寸的地板上,险些扎穿了对方的衣衫。他凶神恶煞地拔出蛇刀,浑身杀气,一板一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我要活剐了你。”
“贺公子这是干什么,你这么善妒,她不会喜欢你的啊娘子救命”
女人抬指点了点他的手背“哎呀,享受过就不认账了。”
“我何曾”他反驳的话都冲到嗓子眼儿了,想起昨天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又不敢说了,半晌才道,“发生什么了”
梅问情盯着他的眼睛“你贴在我怀里,求我宠幸你,说要嫁给我,要给我生孩子少侠虽然浪迹江湖,但这自荐枕席的本事着实不错。”
青年耳根泛红,几乎要撑不住体面,怀疑道“真的”
梅问情笑眯眯地道“当然是真的,撒谎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这世上像我这样勇于负责的好女人已经不多见”
她话音未落,就被一截枕头砸到面前。梅问情拽开枕头,看到贺离恨被气得活色生香的那张脸。
他看出来对方是在骗自己了,可偏偏昨天那事儿只能怪他,怪那条淫性不改的蛇,怪不到梅问情身上。贺离恨虽然气她在这事上都敢信口胡言,但忍了又忍,说得却是“昨晚的事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