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呢定例不是有太医执勤的吗”小杯子把手上那条花白辫子拽更紧了,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疼疼疼疼定例是太医三天来一次,但怀恩堂的活谁乐意啊,运气不好一个月不见太医也有只能大家一起凑银子去街上请郎中。”
小杯子松了手,瞪着怀恩堂破旧的屋顶大喘气。
他想一直睁着眼,等他的药,或者某个良心发现的太医,他害怕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然而痰症影响着他的血压,他没坚持多久还是昏了过去。
小杯子昏一阵,醒一阵,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中间迷迷糊糊喝过一次药,就再没第二次了。
他也没力气去质问老太监药价,昏昏沉沉中把手心里的碎银抓得更紧了。
其实他觉得挺可笑的,命都要没了还不拿银子换药。但他这个状况,那些人拿了银子也未必会给药。
空气越来越难闻,说不清霉味还是他自己身上尿了馊了,也许是旁边死人了也不一定。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仿佛觉得周围亮堂了些,太阳出来了一样,但也可能是他快死了出现了幻觉。
“奴才给八阿哥请安”
是那条老狗的声音,给谁请安小杯子努力想起身看看情况,但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年纪小试手而已或许不准免药费生死自负”
他想再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耳边却只有一片嘈杂的嗡嗡声。
最后,是有人将他的左手从被褥里取了出来。什么人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脉上。
他突然就清醒了“太医,太医救我我有银子”
光线刺入眼帘,小太监看到的是一张白白净净的小孩的脸。他愣住了。
小孩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别怕啊,只是肝阳上亢的急症而已。虽然晕倒是挺吓人的,但不是大毛病,你不会死的。”
小杯子感觉世界都有点荒谬。
“哦对了,我不收银子的。我比你有钱。但你不能把我给你看病的事情说出去。”
小杯子闭上了眼睛果然我是死前出现幻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跟我说太监不会得青少年高血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再就是我觉得现在的更新频率不好,赶榜老是翻车,还是得试试固定时间,比如隔一天的晚上11点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