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亲王地下有知,定会感念皇上的厚爱。”
太子是随时跟康熙保持一致的,康熙哭,他也哭,半天才挤出两颗泪。其余兄弟们就有些尴尬,事发突然,想找块涂了辣椒的手帕都不可得呀。他们与安王一脉的血缘更远,平日里也只在大宴上见过,外加听过老安王的盛名罢了。没什么交情的人死了,想哭也哭不出来。
胤禩正琢磨着要不要往兄弟们的少冲穴上一人来一针,帮助大家的泪腺开始工作,却听见屏风后头传来骚动。“不好了,格格哭晕过去了。”“快,快传太医。”仆妇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了好一阵,才有穿白衣的嬷嬷慌慌张张绕过屏风出来,直冲着安王府嫡次子经希而来,冲到一半,又止住脚步,转向玛尔浑。“大爷”
康熙在,玛尔浑哪里敢做主,也不管那嬷嬷说什么,就巴巴地看着康熙。
康熙“都是一家人,朕去看看安王福晋。”
爱新觉罗玛尔浑“嗻。”
这就不像个当家人的样子啊,难怪岳乐生前宁可给老三蕴端请封,也不带这个嫡长子出门啊。康熙深深地看了这个远房堂弟一眼,目光扫到他憔悴的面容,到底不忍心在岳乐灵前数落他,长叹一声,跨步往后。
小八爷琢磨着有人晕倒,怕是急症。他仗着自己还没蹿个,是个孩子模样,也滴溜溜地跑康熙腿边,自觉跟到了灵堂后头。
安王府女眷不少,不过岳乐的妻妾都过了五十岁,面见康熙也是无妨的。倒是玛尔浑兄弟几个的媳妇还年轻,在仆妇们的掩护下退到了角落里磕头,没把脸抬起来。再就是小姑娘了,两个女孩岁的样子,一个抱着老太太的胳膊哆哆嗦嗦,一个躺在老太太的怀里昏迷不醒。
老太太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康熙也不亢不卑。“奴才给皇上请安。”
“安王福晋不必多礼。”康熙颔首,“这是怎么了”
安王福晋赫舍里氏抹了把眼泪“这孩子是我可怜的外孙女,没满月就抱进府,从小在王爷膝头长大的。因哭她外祖悲伤过度,竟厥过去了。还请皇上允下人找个大夫来瞧瞧。”
求远不如求近,康熙拿下巴朝前示意了一下“老八,去瞧瞧。”
胤禩一秒切换名医状态,踩着自信的步伐上前,翻了那小女孩的眼皮,又隔着手帕把了脉搏,然后就规矩地退回康熙身边。“回皇阿玛,这位小格格是悲伤加劳累所致的昏睡,此时不宜吵醒,吵醒容易惊神。就让她睡在安静的房中,盖上适宜的被褥,再取沉香、檀香、、丁香,以三三二二的比例调和,加蜜点在眉心,半个时辰就会自行醒来。”
治疗方法很新奇,但有康熙背书,安王府众人不敢不听,只得照着八阿哥的方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