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跟在先锋营后面。果然等到他们到了战斗中心的时候,敌军所有的火绳枪都已经失去了效果。大部分敌军已经被卯足了劲儿的先锋营将士斩于马下。剩下有几个准格尔人实在是凶悍,舞着马刀在清军中大力挥舞,着实造成了好些人的伤亡。
“放着让爷来”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大阿哥,这个祖宗勇敢是真勇敢,已经身先士卒跟其中一个马刀哥对上了。
小八爷现在被直觉支配着,下意识就想丢笛子砸穴位,一摸才发现他如今这支紫玉笛子长度和硬度不够丢的。理智稍稍回笼了些,小八爷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弯弓搭箭。银光如长蛇一般穿过纷乱的人群,正中其中一个准军的喉管。他瞪大了眼睛,动脉血喷涌而出,喷了大阿哥一身。而他手中差点砍到大阿哥手臂的马刀,也随着主人无力坠地,被马蹄和人脚踩了好几下。
大阿哥扭头,看见手上还握着弓的弟弟,眼睛周围都是敌人的血。“杀一个不留”大阿哥吼。
小八爷不,哥,你好歹留个活口。
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对准对方的脖子了。
眼见着场面快要无法挽救,小八爷只能退而求其次,目光在地上搜索,看刚刚落马的敌军中有没有幸运儿还活着。正看着呢,突然,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危机预感笼罩住了他,身体先于头脑作出了反应,小八爷一个仰面将自己完全贴在马背上,而就在他动作的瞬间,一枚子弹擦着他的额头从斜下方射过来。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慢,小八爷朝着子弹来的方向看去,在他旁边,远离踩踏中心的地方,一匹断头马的尸体后面趴着一个人,脸很脏,但有枪。他在说话,但周围太嘈杂了,刚刚近距离的枪声又让小八爷的右耳“嗡嗡”作响。
看嘴型吧。“为报仇”
算了不重要。小八爷想,我的蒙语一直不好。
他的背部碰到了马背,然后顺着那点反作用力又弹起,整个人直接从马上飞下来,一个手刀劈在那个偷袭者的麻穴上。
“好了,活口有了。”小八爷提起手里那人,扔给多弼。
多弼人都傻了,他抓着昏迷的俘虏,都忘记了要拿绳子去捆一捆。
为什么八爷你这么熟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