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沈宁随口道“他没叫我。”
“嗯”展白眼尖得看到他脖子上围着方巾上玩意
“这个胸针”
“胸针怎么了”
“没什么。”
展白挪开视线,他看了眼站在画前闲意走动沈宁,总感觉眼前这个沈宁和之前见到沈宁有点不一样,但他对沈宁本来就不熟,也不好说什么。
他见沈宁盯着一幅画看,就说
“你看得懂么看这么认真。”
沈宁“还行吧。”
“看油画有什么行不行就说你不懂这幅画是最近挺有名气一个画家画,这幅画主旨是光,是非常典型印象派作品。”
“看这光,看这色彩,看这笔触,就好像光从藤蔓穿过,如此强烈地照射在你身上,说了这么多你听懂了么”
“啊,什么”沈宁随口道
“我觉得还行吧,他这个笔触明明可以再狂野一点,但好像有点胆怯收敛住了,色彩虽然大胆,但布局稍显凌乱。”
展白一脸看小孩子表情地看着他。
“你已经是成熟大人了,不要因为要和我唱反调故意挑刺。”
沈宁“好吧。”
两个人实在没有共同话题,聊了两句就分开了。艺术厅里面人虽然不少,但大家都恪守礼节,鲜有说话,偶有发声,也很是轻柔,让沈宁呆着十分舒服。
他在艺术厅里面呆了好一会,直至谢寅打电话来让他出去。
谢寅今天一晚上都在应酬,眉宇间冷硬较往日更甚,他薄唇抿着,理了理他沈宁脖子上丝巾,道
“待会见到人除非必要不用说话,乖一点就行。”
“明白了。”
谢寅这一次带他去见是今晚活动主办方之一,一位风韵犹存夫人。这位夫人显然不只是一个单纯艺术爱好者,她背景复杂,人际关系阔达,哪个圈子都有熟人。商圈之中往往需要这样人搭桥牵线,是以就是谢寅也对她十分客气。
不过这位夫人牵线牵得还不止是一种线,谢寅和沈宁进去时候,在顶楼单独开辟出来房间内有好几对年轻男女闲坐四处,低声说笑。
房间俊男靓女气氛热烈,宛若相亲现场。
那位气质高雅夫人一见到谢寅进来,就起身迎上来,边走边笑道
“谢总你可总算来了,谦总他们都等你好久了。”
她目光在他身边带着男生身上扫过,对他一身类似地摊货服装没有任何不满或者轻视,只是在触及他围巾上别着胸针时微微一怔。
这是谢寅前两天在拍卖会上以两千多万高价买下,因他身边没有年轻女子,又没见到他母亲戴出来,还以为会拿来给自己当礼物,没想到,却用在这位并不十分出众情人身上。
再看面前男生朴素简单穿着时,她心底隐隐有了计较。
谢寅彬彬有礼地做了个绅士礼致歉“那真是我不对了。”
坐在里头一个三十岁上下男人笑道“谢总不要听夫人胡说,我也才刚到。”
夫人拧头娇嗔道“你就打我面子吧。”
“好好,待会自罚三杯。”
一行人重新坐下,夫人先挑头说了会有关艺术发展闲话,渐渐,话题过度到商业领域。这方面夫人也不太了解,就任由这群年轻人聊得热火朝天。她忽然看了眼坐在谢寅身边乖乖喝饮料沈宁,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