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周五下午出发,在飞机上睡了一整晚,到第二天四点多到了地方,都不用去酒店,直奔热气球出发地点,就为了在空中,雪山上看到日出。
这里,我们要指出
第一,雪山很冷,第二,早晨很冷,第三,天上很冷。
负负可以得正,但三负绝不会归零
“谢先生”
沈宁裹着从头武装到脚的装备,一边眼睛发亮地趴在篮筐上看着外边,一边大声说
“好冷啊”
谢寅只能无奈地看着他“我知道。”
因为他也是,然后这是你自己选的。
那天问他说想去哪的时候,沈宁大胆地表达了自己想要挑战自我的想法,因此他们才从邵助理精心准备的度假胜地里选了这。
热气球缓缓上升,随着早晨冰凉舒缓的风飘荡在群山之上。因为太还没完全亮,隐约之间只能看到下方连绵起伏的山峦,白雪覆盖在每一个峰顶,静悄悄得像是天地之间的守护者。
寒风裹挟在视觉冲击之中,沈宁骨头都嘎吱嘎吱叫。偶尔上方火焰热度传递而下,又让身体一瞬回到天堂。在这种冰火交加的折磨中,沈宁慢慢适应了这种让大脑极度清醒的凛冽。
气球稳定下来后,两个飞行员闲散地聊着天,他们说的是外语,沈宁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个自动翻译器,但是懒得开。他们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谢寅忽然加入了他们,他的外语听起来很纯正,嗓音低沉,发音却格外的冷淡,透着一股性冷淡风,和他的外形十分相配。
沈宁正望着远方蒙蒙的雪原,忽然扭头看了眼说话中的男人的侧脸,脸上露出微笑。
他们在天上不知道飘了过久,天空渐渐亮了起来。
起初只是一条白线,像是某个画家随意的一笔,连颜色都忘记了涂,渐渐的,那一线逐渐被点亮,线尾越拉越长,白线被染成红色,最靠近天边的地方仿佛被云霞蒸腾,一抹橘色格外壮丽。
那就像一个无声的预示,热气球框里一行人都忘记了原先在做的事,睁大眼睛,敛声屏气,静静地注视着那一轮金日从天地间跳跃出来,它一跃而起,金色的阳光倾泄在雪山之巅,瞬间之间就点燃了所有光彩。群山在风起云涌中雄伟壮丽,荒凉的雪峰恢复了昔日神采,冰川间的一条小溪静静地流淌,天地都开始活了。
沈宁趴在篮筐上看着这一出自然演绎的精彩演出,如潮水激涌的胸腔在猎猎的火焰声种慢慢平复下来,脸庞也从灼伤的热度中再一次感觉到刺骨的冰冷。
热气球又慢慢飘了一会,终于顺利下达了地面。
沈宁和谢寅下了热气球,早已经有车子在等着了,直接把他们送到市里。城市进入正式早上时期,市里面店面都开了,街上人来人往,食物的香气不断刺激着在私人机上待了十个小时的两人。
他们找了家风评不错的餐厅吃早餐,这边的早餐两个人都不太吃得惯,但还好,因为还有面包。他们跟所有旅人一样,在异国他乡的街头随意逛了一会,还买了点小礼物,然后又坐车回雪山。
沈宁的身体不能滑雪,但是著名度假景地怎么会不考虑如沈宁这样的人的情况,因此他们还开发了一条不会滑雪的人的专业项目电动雪橇
他们有摩托车式电动雪橇,电动狗拉雪橇,如果你愿意花钱,他们甚至还可以让专业的雪橇犬来给你拉雪橇,让你感受圣诞老人的同款待遇
羡慕吧,咆哮吧,震惊吧,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沈宁谢了,我选择摩托车。
电动雪橇跑道就在滑雪道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彼此从雪地滑过的动态,以及游客们偶尔羡慕的目光。那种感觉,就好像坐在豪华劳斯莱斯里看着路边的人飞快地骑着自行车追赶自己,从生理和心理的优越感令人无比享受。
沈宁转开目光,身体往后微微一靠,被围在围巾里的嘴巴大张着喊出
“我果然还是想滑雪啊啊啊”
被迫也只能跟着坐电动雪橇的谢寅“”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中午,而沈宁经历了十个小时飞机旅程大多数时间在睡觉,热气球冒险,滑雪橇这一系列高强度活动后,身体已经超负荷,回酒店的路上都在打哈欠。
谢寅扶着他的脑袋“快到了。”
沈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