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房里本就和蒸笼差不多,任谁待上一会儿都得出一身汗。
“我跟你一块。”阮包子起身道。
池敬遥闻言忙道“你们带着大佬一起吧,它这一身猴毛也够热的,给它凉快凉快。”
“你不去”杨跃问道。
“我看着一会儿火候,怕出岔子。”池敬遥道“而且这会儿他们刚下了工,人多,浴房里未必有地方。”
杨跃道“没事,我俩去看看,再不洗个澡我都馊了。”
他说罢便抱着大佬和阮包子一起去了浴房。
池敬遥待在炼药的药房里,热得将外衣都脱了,只穿了一层薄薄的中衣。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他听到外头有动静,以为是杨跃和阮包子他们回来了,便随口问道“这么快啊,是不是没地方给你们洗”
他话音一落,便闻“吱吱”两声,竟是大佬回来了。
大佬身上的毛都是湿的,显然刚从浴房里回来。
“杨跃怎么让你自己回来了”池敬遥伸手将它招到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
“吱吱”大佬看起来有些兴奋,他将自己的爪子递到池敬遥跟前,池敬遥这才发觉它手里攥着个东西呢。
“这是谁的荷包吧你怎么”池敬遥从他手里接过那东西一看,顿时愣住了。
大佬手里拿着的,确实是个荷包,不过不是别人的,而是他上元节那日丢的那个。
这个荷包当时应该是被人偷走了,怎么会出现在庄子里
池敬遥百思不得其解,心道难道是当时那个小偷混进了庄子里
可小偷偷东西都是为了财,他这荷包用了好几年,早就旧了,对方为何要一直带在身上
池敬遥打开荷包一看,里头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这就更不合理了,若是小偷将他的荷包据为己用,也该在里头放一些东西才对啊。
没多会儿工夫,阮包子和杨跃也回来了。
两人洗过了澡,浑身舒爽了不少。
池敬遥从炼药房里出来,到了较为凉快一些的偏厅,朝他们问道“方才大佬怎么突然跑回来了它没跟你们一起”
“我正要朝你告状呢”杨跃道“先前都挺好的,浴房里人本就多,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空着的位置,结果大佬不知怎么地,洗着澡呢突然没影了,从窗户里就跑出去了。”
池敬遥想了想,朝他们问道“当时浴房里,和你们一起洗澡的有几个人”
“八九个吧,至少八九个。”阮包子道“或许得有十来个。”
“你们都认识吗”池敬遥问道。
“有几个是咱们庄子里的长工,还有几个好像是新来的药农。”阮包子道。
池敬遥想了想,将手里的荷包拿给他们看。
两人一怔,阮包子当即道“这不是你之前一直带着的那个荷包吗我记得你后来换了一个,怎么又用上了”
“这个荷包上元节的时候丢了。”池敬遥道。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上元节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后来跟章大夫走了”杨跃疑惑道,“难道是路上丢的”
池敬遥这才想起来,上元节他是和裴野偷偷跑出去的。
“这不重要,关键是我当时被人偷走的荷包,为什么会时隔半年,出现在庄子里”池敬遥问道“方才是大佬将他拿给我的。”
两人闻言顿时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