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观音堂外,似有铁甲声威。
莫不是他来了
些许正是威胁逼近,那些黑衣人攻势越发迅猛。
一刀正中秋香的腿肚,她倏忽跪了下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秋香,秋香,你开门,你进来”
傅娆猛地拍打门栓,眼泪不知不觉滑出眼眶,她绝望地哭出声来,
“秋香,你进来,我们一起,我可以帮你的”
不知秋香用了什么法,将门从外锁的死死的。
“不,娘娘,外头已有金戈铁马的声响,陛下来了,您撑一撑,奴婢死不足惜,万不能让您落入他们之手”
秋香满血污,眼含坚决,迎刀上,可惜终是瘦弱女,顷刻被那黑衣人一脚踢了回来,身重重地砸门板上。
傅娆蹲了下来,试图从那缝隙里将她拽进来。
“秋香,秋香”
一刀又一刀,捅了秋香胸口。
她目光直直,铁骨铮铮,以身为刃挡门板前。
只见一柄长剑贯穿秋香的腹部,随着呲的一声尖脆,径直从门缝插入傅娆眼前。
她赫然一震,眼泪不知不觉僵脸上,
鲜血自那刃口汩汩出。
是秋香的血
傅娆胸膛涌上一股极致的怒意,那种无能为力几乎淹没她的意识。
铁甲声渐近,他来了
是危,也是机
光凭一个侍女之死,如何撼动一个沈家
沈家随意便可将今之事找个由头推搡过去。
她要替秋香报仇。
傅娆含泪,死死盯着那汩汩外冒的鲜血,脑海涌上一个巨大的念头。
念头一起,她仿佛置身一漩涡,浑身热浪腾腾,
沈家料到她皇帝有私情,欲拿她做文章,也料到她不想入宫,试图说服她。
可他们还料错了一件事。
她木了一瞬,立即从内衬医囊里取下一羊肚膜,这是医士键时刻取血存血之物。
她含着泪将秋香的血,一点点接入那羊膜,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
沉甸甸的血她眼底映出一抹鲜亮,
接满一袋后,她扭紧,定定盯着那血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将之藏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