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和平分手。
大家都体体面面的,完全没有半点不愉快,才不是她被甩了
也许是分手一身轻,晚上睡得特别沉。于是转天大早,沃檀起晚了。
她拽着包,风风火火锁了门去乘电梯,正好遇见昨晚才分手的前男友。
“早。”前男友主动打了招呼,态度友好。
沃檀抓着包带,脚步猝然停下,也讪讪地笑了笑“早。”
这之后俩人左右分立,再没有对话。
电梯门擦得锃亮,镜面一样的门板里,倒印出两人的身影。
今天出了太阳,室外气温升高了些。
他穿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件灰条纹的西装马甲,露出折叠得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子。
电梯来了,他很绅士地让她先进,自己最后进去。
电梯是空的,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左手虚虚揣着兜,右手则拎着西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散着浓浓的书香味,像根正苗红的高知分子,而不是什么投资机构的boss,也和昨天跟她在车里厮混的,那个气息促乱的男人,找不到气质上的共通之处。
更别提她曾经亲过的那片脖颈干干净净,连之前留过的痕印都像他们的关系一样,消了个无影无踪。
她一楼,他负二层,很快分道扬镳,就像晨早遇见的普通邻居。
沃檀莫名有些憋闷,等到公司后,面色难免透露出些端倪来,也难免被胡飘飘打趣几句。
所幸胡飘飘也有把柄在她手上,很识趣地没有追着盘问什么,否则她也少不得要提起自己亲哥。
公司拿了投资,事情也就多了起来。一连半个月,沃檀都在连轴转。
这半个月里,她再没有遇见过前男友,也就是对门那位邻居。
眨眼到了三月中旬,京市的晴好天气多起来。
公司忙称了,这个周五下班后,杜雁带着团队出去聚了回餐。
公司人不多,满打满算不到二十号,一间包厢就能坐满。
初创型企业,太多苦要追溯,尤其是好不容易走到明光里头后,免不得像老一辈人那样忆苦思甜。
几杯下肚,在不太明显的喜极而泣和抱头痛哭后,杜雁宣布了一桩新消息公司要搬家了。
“啊搬去哪里”众人都怔着追问。
杜雁接过沃檀递来的湿巾擦了擦脸,开口报了个地址。
de国际,京市的地标写字楼之一,也正是投资六幺的壹方资本所在地方。
而据杜雁所说,他们要搬去的,还就是壹方资本所在的其中一层。
表述得更准确些,是壹方国际特意腾出三分之一的地盘,给他们办公。
六幺酒业现在的办公室,地段虽然不算偏僻,但面积不大,连单独的会客室都没有。每每有客人来,都是往单独的办公室里带。
现在得了投资,线上和线下商超的渠道都在打开,来访的客户日益增多。为了品牌形象着想,他们确实该要换个体面些的办公地点。
眼下资方爸爸都主动挪地方了,他们如果犹犹豫豫不接受,未免太不识相,也会让资方觉得他们花钱无度,不知道往刀刃上使。
于是搬办公室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沃檀酒量不太行,整场就她和另一个hr同事没喝。
团建散后俩人把同事各自送上回家的车,最后才是沃檀开上杜雁的车,把她和胡飘飘往家送。
路上杜雁醒了酒,看着沃檀面带歉意。
赶在她开口说话前,沃檀清了清嗓“老师您甭多想,我跟景总是有过那么一段,但我俩早掰了,和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