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继续,那么刚才的那场中断,就变成了矫情的推拉。
沃檀拽他“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什么止鼻血的土方子”过会儿又怨他“你离我那么近干嘛撞得我鼻梁都差点断了,还好这鼻子没整过,不然指定要返修”
她用聒噪推进,是另一中战术。
不工作时,景昭多数在家看书或练字净心。安静惯了的人,耳边听人欻欻冒话,倒也不认为闹腾,反而觉得新鲜有趣。
灯熄了,动静也比方才更大了。枕啊被啊都给踹到地上,委委屈屈缩成一团阴影。沃檀半点没怵,还拿手握了握,满意地觉得不用什么双珠的,也幸好她把刚才那盒五连的普通装给带了出来。
遗憾的是没能帮忙穿,但很快遗憾都散了,偶尔咕咕叽叽说一句话,话里带着浓浓的水气,像是随时可以哭出来。
但沃檀没想到,她是真的哭了出来。
成事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魂都碎了。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沉默了应该有十多秒,俩人不约而同地问“你第一回”
都这么问了,答案也就显而易见了。
景昭心里有些复杂“你之前说都是别人追你。”
“昂,我一个都没答应过”话说得多了,沃檀五官有些狰狞错位“你这东西真没使过”
进退两难,没有哪个词比它更适合用在这里了。
“还好吗”感觉到她嗓子眼的哽意,景昭面红耳赤地问。黑暗中,姑娘那双眼被泪粒儿浸得澄亮。
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子,沃檀咬咬牙“我可以,你也别怂”
于是进度继续,只没想到的是,头头尾尾居然像被放了三倍速。才刚咂摸出味儿来,脑子就现白光了。
眼泪落到鬓角,沃檀控制不住地推他出去,还得安慰脆弱的男人“没事,别气馁,我听说头一回都这样。”
这是场面上的话,沃檀缩了缩身子。她自动把他划分到熟练工中,哪知人家是童子鸡。
景昭哑着嗓子,两分钟后幽幽地道了句歉。
他本想起来的,哪知刚才还痛得面容扭曲的人不肯作罢“可我还听说过后会有惊喜。”
不是客套,是沃檀刚才稍微动了动手,突然发现他的潜力,加上不甘心就这么分开,所以试着鼓励了下。
事实证明,良言一句暖三冬。
塑料袋的声音暴躁地响了几下,齿状的封口被撕开,抽取要件儿的动作也急切起来。
这回,两人都进入了脑子发胀的新状态。
两个大龄男女共同摸索,有难同当。
手把手摸索着,相互间包容着,珍贵的一晚下来,他们比别的情侣多了份战友情谊。
新的工作周到了,从地铁出来后,沃檀就有些打蔫。
后劲太大,以致于她总是出神。不为别的,只因为男友的秒帽子一摘后,那身肌群联动起来,耐力吓人得紧。
什么叫恨不得死在对象身上,她算是知道了。
胡飘飘洞若观火,一见就调侃“哟,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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