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喃眼圈又红起来,近咬牙的“他就一字都不说”
盛笙笑“因他觉你没长大,就是还挂着鼻涕抱着玩具熊,总跟在他后面哭着要妈妈的脏姑娘。”
盛喃眼泪更止不住,努力作凶“你别说这些”
“其实他前段时间还这决定想跟你道歉,但他那脾气,说不出口的。”盛笙淡淡笑了笑,“他说想让我以后转达,我说你见他,亲耳听去吧。”
“”
盛笙沉默了下“我跟你说的这件,你好好想清”
“不用想,”盛喃低着声,“国那边的美院挺好的,我去不用放弃学业和职业。你要是去了,你这五坚持的就全都白费了,你当初了离家出走、把我一人扔了、我自己气晚上抱着熊去你空房间哭、就是那会哭太厉害没睡好才就长了161那我不白哭了么”
盛喃最后仰起脖颈,哭眼泪鼻涕都挂着还气势汹汹的一句,差点让盛笙都破功。
他眼圈微红,像要叹气又像笑的“我快23了,也该退了。”
“退什么iar刚退役,不趁这两冲冠军梦,你们难道要他扛着棺材板回来啊”盛喃气口不择言。
盛笙却笑“让梨子听见,她跟你绝交。”
盛喃于是又红着眼圈怂回去。
盛笙低头,看了她几秒“想好了”
“想什么。”盛喃闷着声。
“怎么选。”
“怎么选的情我不用想,我经选好了,我出国,你留下,”盛喃一口气说完,又补充,“坚守大本营的情我不喜欢做。而且你和我谁出去的结果一加一减,傻子才不会选。”
“谁加谁减。”
“当然是你有害无利,我有利无害。”盛喃想也不想。
盛笙“那靳一呢。”
“”
盛喃的呼吸都本能屏了一下。
她空白着眼,下意识躲开盛笙的目光,落窗外。
在她一下午又哭又呆的闹腾里,悬空的太阳早就掉去了边。最后一抹暮色钩沉,像是依依不舍的,死死拽着最后一片云梢,不肯告别。
可月升日落,终究要告别。
很久以后盛喃低下头,轻声说“那我走了,也还是有利无害,”她顿了顿,“至少对他而言。”
“”
暮色四合。
太阳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