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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瑶和萧晋是生面孔,又坐在贵客席上,不管是新郎家人还是来宾,都在偷偷打量他们。
许多人心中疑惑,他们云松城,何时来了这般出彩的人物
萧晋原本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不相关的人就是横尸面前,他或许都不会眨一下眼皮。
然而就在不小心抓住陈轻瑶的手掌后,他忽然觉得,众人的视线一下子有了质,叫人如芒在背。
同行多年,陈轻瑶对他也算了解,知道这人虽然杀敌时凶残,但对某些事又十分保守,甚至称得上羞涩,像这样众目睽睽下的肢体接触,必定让他觉得不自在。
于是她逗了一下,就要将手收回来,然而才微微一动,手掌立刻被握紧。
陈轻瑶有些意外,抬眼看他。
萧晋却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只专心致志观看新人拜堂,面上淡然含笑。
要不是察觉到对方手心渐渐出汗,陈轻瑶还真以为他有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自若。
作为主动逗人的一方,她想的是使个坏就走,没想到最后走不掉了。
包裹着她的手掌大而温暖,随着干燥的掌心缓缓汗湿,周围空气似乎也一点一点变得潮湿。
陈轻瑶无意间见到邻桌一个小少年,用不加掩饰的惊奇目光看着他们,心知其他人虽然没有明显表现,但必定也暗地关注着她和萧晋的一举一动。
理智告诉她没什么,不就牵个手么,不就被人围观么,有啥大不了的,但还是感觉自己周身温度在攀升,而且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她暗自咳了两声,不易察觉地挺直腰肢,也学起萧晋,目不斜视看着新人,似乎对其余一切毫无所觉,除了两人依旧握在一起的手。
新人终于行完礼,新娘子没有戴盖头,大大方方与新郎并肩而立,作为两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两人,宾客对他们自然诸多赞叹。
热闹了一番,新人在长辈带领下,准备逐一向客人敬酒致谢,只是才来到第一张桌前,新郎就惊道“爹,两位恩人怎么走了”
众人这才发现,刚刚还在他们注视下的神秘年轻人,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离去了,就连主位上金丹初期的家主,也不曾察觉他们离开的时机,更别说其他人。
“桌上似乎有东西。”有人眼尖道。
两名新人也看见了,是个四四方方的灵玉盒子,里头应当装了些什么,莫非是恩人给他们的成婚贺礼
新郎与新娘对视一眼,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他们请恩人来家里,是为了好好感谢一番,哪想感恩的心意还没奉上,恩人却反过来赠了贺礼,这让他们如何过意得去
新娘小心捧起灵玉盒子,请家主做主。
家主心知陈轻瑶与萧晋绝非普通人,虽然同为金丹,但那两人身上的气息,却让他觉得毫无反抗之力,细细想来,竟不在那些大世家的元婴老祖之下
不过他不曾多说,只对新人道“既是恩人所赠,你二人安心收下便是。”
新娘应了声是,正要收起来,宾客中有人高声道“那两位贵客一看便知非凡,我等不敢高攀,却不知贵客所赠贺礼,能否让大家开开眼界”
话一出,便有不少声音附和,有眼睛的都看得出那两位客人不一般,不知赵家从何处请来的,在场许多人想着能否攀上一点交情,可惜不等他们行动,人家就走了。
交情既然攀不上,那看一看贵客送了什么贺礼,满足一番好奇之心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