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当一会儿合格的姐姐,云厘这下气不打一处来“就,我明天就回南芜了。”
云野立马坐了起来,“我让又没让。”
他皱皱眉,“这才八号。”
云厘道“回给姐夫补过生日。”她故意道“哦,我弟可能不能理解,毕竟我是谈恋爱的那个。”
莫名其妙被喂了狗粮,云野无语地把被子一罩。云厘拍拍手起身,身后突然传来云永昌冷冷的声音,“谁谈恋爱”
“”
家里隔音不太好,云厘傅识则打电时多只能悄声说,也一直没被云永昌发现她们的关系。
云野从被子里探出个头,露出同的目光,云永昌剜他一“行啊,翅膀硬了,合着姐一块骗我们。”
“”
寂静的夜晚酝酿着涌动的怒火。
“什么人”
“我同事。”
“谈了多久”
“一个月。”
“家在哪”
“南芜”
云永昌的脸色瞬间沉下“不仅要跑南芜读书,还打算嫁那边了是吧咱们西伏没男人了吗”
早预料到会演变成这个结果,云厘好声好气道“爸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恋爱上的自由”
“给什么自由南芜被人欺负了,我们不在那边谁给出气”他以往一样,直接拍板道“回就那男的分手,才多少岁,要找也得找西伏的。”
云厘心里被扎了一下。
“我不需要人帮我出气,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她火上心头。
她不明白,她从小到谨小慎微的也没麻烦云永昌什么事,他总是觉得她无能。
为什么总有父母会觉得子女应该按照他们设定的人生轨迹行。
“我见过他父母了,他父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都是西科的教授。”
原本是让云永昌能多接受他们一点儿,这句出来后反而火上浇油,他气得骂了几句,直接甩门而。
云厘冷着脸回收拾行李,着他说的那几句,心里难受得不行。
还偷偷见了父母
中还有没有我
现在是嫌我学历低攀个高枝了吗
云永昌不讲道理,云厘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屈从。恰好一亲戚办周岁宴,父母两人帮忙,一早便出了门,云厘趁他们了,也拖着行李箱往外,抬,看到云野也恰好从房间出来。
似乎是刚洗漱完,云野发梢蓬乱,带着水珠,脸侧还有一道浅浅的睡痕。他耷拉着皮,问“了”
云厘嗯了声。
云野插兜站在原地。
过道狭窄,灯光晦昧。
少年眉目漆黑,人生得高,套了件宽的棒球服。
离别总是会产生点不知名的绪,氛围被沉默暗光肆渲染,凭空增添了另一种本不存在的意味。
结合这空荡荡的房子,云野在此刻似是多了身份。
龄不良留守儿童。
云厘踌蹴须臾,唠叨地道“爸妈后天晚上才回来。这两天自己一个人在家,就在外面吃点。”
云野看她“哦。”
云厘“或者点个外卖。”
云野“哦。”
云厘“再不然小姑家吃点也行。”
云野“哦。”
“”接连的三个单字,仿若带了绪。云厘不明况,难得好脾气地问,“怎么只有这反应,对姐姐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