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余不在府中,而是在皇宫,淮南陆氏狼子野心,近日陆含清也频频有所动作,霍余根本不得闲。
御书房中,陈儋听着霍余的话,没忍住抵唇轻笑了声。
霍余的话戛然而止,冷肃抬头“皇上”
陈儋抬手,轻咳了下,示意他继续说。
“陆氏包藏祸心,谁也不知道陆含清接近公主要想做什么,公主只听皇上的话,皇上应该劝公主远离陆含清。”
陈儋心中好笑,听听,这话中夹带多少私货。
但明面上,他只是面露难色“霍卿,小妹的性子你也知道,朕说的话可不一定有用。”
总归,话里话外皆是推却。
霍余低垂眼睑,闷闷地板平了唇角。
陈儋明明就可以,但他不爱为难陈媛,就任她随心所欲,明知前方有危险,陈儋也不会劝陈媛止步,只会将前方的危险扫荡而尽。
可有些事,哪怕是圣上,也未必能轻易解决。
等霍余走出御书房时,天际只剩夕阳余辉,宫门口,梓铭不断来回走动,远远看见霍余,他忙声喊道
“爷”
霍余说了一日的话,只觉得口干舌燥,还好,陈儋是位能听人言的君主。
甚至很多事,陈儋都会直接纳用霍余的意见,但唯独和陈媛有关的事情除外。
见到梓铭,他不着痕迹地拧起眉
“什么事”
无事的话,梓铭不会特意来皇宫等他。
梓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公主一个时辰前,派人来府中寻您,让您去见她。”
霍余倏然抬起眸眼,他这几日未见陈媛,可长安中传来的消息,霍余就知晓,没有他的看管,陈媛过得不要太自在。
他有些酸涩地想,居然还能想起见他
皇宫前不许纵马,梓铭已经备了马车,一路朝公主府行,霍余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由得问
“来人可说了,公主为何要见我”
外间传来风声和梓铭的话“奴才不知,但见来人态度,公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霍余心中咯噔了一声,陈媛心情不好,偏生来人传他时,他在皇宫。
一个时辰过去,只怕若陈媛心中真有火,现在也消下来了,转而就是不想看见他。
霍余额角青筋抽了抽,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仍在问
“公主今日做了什么”
“辰时和凤玲郡主在风雅楼待了一个时辰,有人看见公主叫住了行人间的一名男子,请他上楼,没多久,等那男子离开,公主也就回府了。”
霍余拧眉不解,只听这话,他根本猜不出陈媛为何生气。
马车匆匆赶到公主府,许是陈媛有过吩咐,霍余轻而易举地就进去了。
寝宫中,盼春一见到霍余,就忙忙进去禀报。
“他还来做什么”
一声微含不满的话传来,霍余稍抿了抿唇,他站在寝宫前的台阶上未动。
陈媛侧着楹窗,隐隐约约看见一片官服衣角,她顿了下。
官服
陈媛心中不知名的恼意稍褪,她让盼春将人带进来,霍余风尘仆仆,官服和官帽都穿戴在身上,脸上些许疲倦,显然早朝后就一日未回府,恐怕刚出宫就来了公主府。
会留住霍余一整日的,只会是陈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