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到大津朝,靖安长公主刚出现,就如同给了她当头一棒。
倒并非在容貌上甘拜下风,而是一见靖安长公主,她终于才懂得何为公主风范,并非温柔贤淑,而是一种任何人站在她身旁,都要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气魄。
哪怕这么多身份贵重的青年才俊汇集在一起,她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下来,她彻头彻尾都在告诉世人,她是公主,她为尊。
想靠近她,就凭相貌和身份,还不够。
鸾安不由得想起国内还在为丞相之子相争出手的两位姐姐,轻皱了皱眉,该说一处风水养一处人吗
陈媛一出现,原本还算风平浪静的场内似顿时掀起暗潮汹涌,陈儋勾了勾唇,可不管这些人怎么想,直接道
“今日乃我国长公主及笄之礼,看见前方十个台子了吗”
“骑射武功,皆可比试,但只可比试一项,守住擂台者为胜,只要前十胜出者,朕重重有赏”
“我大津勇士可有信心让长公主看看你们的风姿”
数万禁军直身而力,昂首挺胸,似声能破天穹“有”
会前来宴会者,自都知晓今日是要作甚,陈儋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紧绷起来,视线皆转向围场中的十个擂台上。
大津朝兵强马壮,世家子弟也皆要习武练骑射,马背上的功夫没有一个差的。
此时也都战意盎然,无一人退缩。
北幽和穆凉的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北幽皇子几不可察地低声“父皇曾说,大津朝人人可兵,本殿还觉得过于夸张。”
毕竟世家子弟自幼尊贵,怎么可能会受得了那种苦
如今亲眼所见,他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国家当真会人人以入军为荣。
鸾安压低声道“大津皇帝向来重武轻文,这一任皇帝即使重视科举,也未忘先训,在大津朝,只有军功是实打实的,是寒门子弟入仕的最佳途径。”
陈媛不着痕迹地从北幽穆凉处收回视线,轻轻地勾起唇角。
不论来使何意,她大津朝都会告诉来者,最好收起那些花花心思
不消须臾,十个擂台上都站满了人。
陈媛视线落在第一座擂台上,霍余站在那里,他今日穿得劲装,在场的男子皆是如此,他正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袖,淡淡抬眸,就逼得人人避开他这座擂台。
和他相邻的擂台上,站着的正是陆含清。
就在陈儋要下旨开始时,倏然,穆凉使臣起身拱手道
“我国三皇子对贵国公主仰慕已久,这次前来,为的就是和津皇商议和亲一事,不知津皇意下如何”
穆凉使臣说话时,那位三皇子端坐在位置上,眼神直勾勾地朝陈媛看去,勾着一抹笑,眼中尚有惊艳似势在必得。
陈媛眸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凉意。
若他不是穆凉使臣,她非将那双不懂规矩的眼珠子挖下来不可
陈儋尚未开口,霍余就抬头,平静冷声道
“穆凉使臣可看见站在台上台下的这些人,皆为公主而来,穆凉皇子若想对公主以示仰慕,就亲自对公主展现诚意,我国公主可不会嫁给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
穆凉使臣和三皇子脸色皱了皱眉,穆凉使臣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