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蚙一立刻垂首
“太尉大人近日除了皇宫,就是常去东街。”
徐蚙一很忙,不仅要保护公主安全,府内府外的消息他也要清楚,不至于让公主做个睁眼瞎,方便让公主随时随地知晓她想知晓的事情。
陈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东街那里是长安城有名的街巷,玩乐取闹之所皆在那里。
盼秋和盼春也都惊呆,盼秋一瞧公主脸色,就觉得不好,忙忙替霍余说了句话
“大人待公主的心思,日月可鉴,许是大人去东街有何要紧事”
说到最后,盼秋也说不下去了。
有什么要紧事,需要堂堂太尉亲自朝东街那种地方去
陈媛呵呵,面无表情地说“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盼秋和盼春面面相觑,公主且自己瞧,这话中的可信程度高吗
徐蚙一也闷头不语。
傍晚,霍余今日回来得早了些,结果就觉得府中格外安静了些,晚膳被婢女送进殿内,霍余一迈进去,就见公主随意挑了两筷子,甚至还未送进口中,就道
“撤下吧。”
只这一句话,霍余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他不着痕迹地皱眉上前,拦住要撤菜的婢女“谁让公主生气了”
霍余不说话,陈媛还未注意到他进来了,这一说话,可不得了,殿内除了公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一刹那,霍余有些怔懵。
他刚回来,何处招惹到公主了
他脸上的茫然太明显了,陈媛轻呵了声,似不经意地问“今日禁军内很忙”
霍余眼神闪了下,然后,很快他点头
“只这几日忙碌了些。”
陈媛若有似无地轻挑眉,仿若情绪很好地唇角勾了抹笑。
盼秋抬头望天,心中替霍大人叹息了一声,公主问话,可是给的最后一个机会啊。
殿内越发寂默了些,若往日,霍余肯定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但最近霍余藏有心事,见公主笑了,而且又持起木箸继续用膳,以为就雨过天晴了。
这些日子,霍余都未曾和公主同寝。
等霍余离开后,盼秋提心吊胆地问“公主今日怎么不向大人问个明白”
这样憋在心中,不问出来,待爆发时,盼秋简直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陈媛半阖眼眸,不咸不淡地说
“他不愿说,我问他作甚”
盼秋呐呐地“可奴婢觉得,大人不会做对不起公主的事。”
陈媛不耐听这些,她翻身背对着盼秋,半晌,声音才闷闷传来
“母妃进宫前,父皇也曾承诺过,她会是后宫最后一人。”
可结果呢
母妃入宫后,起初的确得父皇专宠,可好景不长,三年选秀,新人仍旧陆陆续续进宫,昔日对她承诺的帝王早就忘了那句话。
新妃入宫那日,母妃躲在宫殿中哭得肝肠寸断。
但她的心上人,却宿在新妃的宫殿中,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