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箬却反问苏遮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觉得我是洛宓吗”
看起来,当下确定隐秘的似乎只有萧译特博萧韵等少数几人,但其实以苏遮跟席慕这样的思维高度,其实也早早怀疑了。
只是不说不问。
苏遮现下也不承认自己有所怀疑,只急思敏锐,道“如果明知有破绽却没有隐藏也不愿意扫尾,要么是觉得即便暴露了也无关紧要,要么是因为偏执。”
詹箬定然是个偏执的人,也定然因为后期的她即便暴露了是洛宓也无所谓远没有她欲留有属于洛宓的那一部分以此来悼念洛瑟存在的心思来得坚定。
她如此,反推同样妖孽的小丑应当是一个更偏执的人物。
詹箬低头,摩梭着刀柄,发缕微掩眉眼阴影,声若空谷溪音。
“像我们这样不正常的人,如果有主观或者不得已的原因更改了身份,但凡执掌权柄后,为了彰显内心自信,其实反而不会抹杀过去的痕迹,就好像他他这些年来没有全力暗杀萧韵,恐怕也因为萧韵是那件事的见证者,他对自己极端自信,自认所追求的至高无上,自然需要别人见证。”
“关于他的隐秘,他家族的血脉隐秘,真正的源头,他不会轻易抹杀,除非他现在能从我们的行动反推怀疑我们拿到遗骨后能解病毒,为了谨慎,他才会果断毁掉它。”
的确是这个道理。
苏遮摸了腰上的枪套,问“怎么找”
“找太难,但可以等。”
跟聪明人无需说太多,苏遮闻弦歌而知雅意,詹箬没明说,她秒懂,神色凝重,开始清理自己两人到这后的痕迹。
他们高空跳伞落在偏僻的地方,并不为人所知,后来又隐匿调查,早于黑镜一方,这是他们的优势。
虽然经过一系列的事故,全球官方跟小丑黑镜一方也算大斗了好几个回合,而这些国家虽然迫于黑镜的恐怖威胁,不得不摒弃往日的勾心斗角,把宝重重压在b市这边,但各自在本国国土里面也没少安插绞灭,揪出了不少幕后黑手,也算打压了黑镜。
但不可能完全灭杀,毕竟有詹箬这中开挂的天眼在,也不敢把握能完全查出所有的隐匿爪牙,何况r国。
所以r国境内必有后手,而且经过如此彻查后还能蛰伏也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此时,来自京都的一列动车沿路经过清美雪景通达当地铃木县车站站台,一个穿着风衣的高挺男子走下动车,在一群来去匆匆的乘客中并不出挑,只不过大部分人手里拎着的都是公文包或者书包,偶尔也有人背负乐器。
苍雪皑皑,这人踩着站台上融化了一些的雪水,斜肩背负着系带圆筒,不紧不慢走出站台,站在台阶上,他眺望了远方屹立的大蛇山。
而后,他目光收敛,瞧见了车站大门外抽烟等待的几个人。
来自不同身份不同地区的人,在今日重聚。
埋在雪层下的镰刀刃口上还留有久远的血迹,但今日开刃必要再饮血。
男子瞥过几个下属看起来老实的脸上难掩的亢奋的嗜血,淡淡道“这次任务不为厮杀,在毁掉任务目标,不可暴露,不可恋战。”
“何况也打不过。”
“詹箬在这。”
一听这话,蠢蠢欲动的一群凶人齐齐安静了。
他们也知道小丑差点死在北冰洋深海中的事,小丑先生是绝世狠人,那詹箬也不遑多让。
一群人进了山,仔细勘察了痕迹,其实本不该费时间在这,不管詹箬他们在不在山中,只要对方还没找到尸骨,他们就得完成任务,如果对方已经找到尸骨,他们勘察了也无意义,难道还敢跟詹箬硬来哪怕他们在前段时间都得到了原本配置给黑武士的顶级原液,大大增强了实力,他们也不敢送人头给詹箬。
但他们还是勘察了。
半个小时后,隐在木屋附近林子里树上的苏遮看到了三个黑影从山岗潜行上来,观测了那木屋一会,后绕道了木屋后面,开始挖掘木屋后面的土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