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打倒了他,那我现在就是你的啦。”她一把抱住了沈芙嘉的胳膊,像是她们平常逛街那样,娇憨地笑着。
少女凹凸有致的身体贴上了沈芙嘉溅满鲜血的半身,将血液蹭开,晕染了沈芙嘉大半的身体。
她仰着头磨蹭沈芙嘉的脸颊,小口地舔舐沈芙嘉唇角的人血,将方才给予谢锦昀的亲昵悉数还给了沈芙嘉。
可沈芙嘉并不开心,她剧烈喘息着,在瞥见地上的尸体后,身体克制不住地轻颤,“茶茶,你都不害怕么”她可是刚刚杀了人啊。
“你在说什么”宓茶搂着她的肩膀,水润的黑眸万般不解地望着她,“这个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要是不杀别人,那就是别人杀我们,难道你想看着有朝一日我死在别人的剑下么。”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沈芙嘉连忙摇头,“可是、可是”这是一条人命啊,即使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杀人放火的事情,沈芙嘉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嘉嘉”宓茶拖长了声音唤她回神,声音甜滋滋的浸了糖,她依偎进了沈芙嘉的怀里,轻声道,“我只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牧师,当然要选择最强的强者作为伴侣。你杀了觊觎我的人,这证明你有保护我的能力,只有这样,我的家人才会认可你呀。”
刚刚出现的清醒在宓茶的这番话下渐渐模糊了。
“是这样吗”她迟疑地问。
“当然是这样了。”宓茶低吟一声,“你看,你把谢锦昀杀了,他就再也不能和你抢我了,我的嘉嘉是最厉害的,顺你者昌逆你者亡,这样一来谁也不敢伤害我了,对不对”
沈芙嘉恍惚地应了一声。
是啊,她的茶茶只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牧师,她当然要为了她而战,难不成她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茶茶被那个恶心的男人占有么。
少女瞳孔中的红芒深邃了两分,黑色的瞳孔渐渐涣散,失去了焦点。
她沉浸在了幻境之中,难以自拔。
她没错,她是在保护她的茶茶。
这个世界凭实力说话,杀人又如何,千百年来死在剑下的人命还少么。
她每一次让宓茶难过,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内心太不坚定,为了可笑的世俗规矩犹犹豫豫,这才一次又一次的让宓茶失望。
她是剑士,天生就该在血海尸骸中掠夺自己想要的宝物。
什么仁义礼智信,不过是统治者们为了约束弱者而编造的囚笼,只有愚蠢的工蚁才会乖乖听话。
她要得到宓茶,她要得到她一切想要的东西,就该跳出那些无聊的束缚。
白皙柔软的手覆上了沈芙嘉的左手,宓茶牵着她将剑举起,伏在沈芙嘉的耳旁呵气,“再往前一些嘉嘉,东北方向的森林里还有很多邪恶的恶狼,每天都吃掉好多无辜的小生命。走,我们一起过去,杀了它们,替天行道,这样你的能力就又能提升了。”
她娇娇地轻笑了两声,抱紧了沈芙嘉的腰肢,低吟着腻声催促,那声音落在沈芙嘉的耳中,如天籁般令她倾心不已,勾住了她的七魂六魄,而她甘之如饴。
“快走嘛,人家最喜欢看你执剑的样子了。”
在少女软声地催促之下,雪夜之中,一抹单薄的倩影于是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北域之森。
沈芙嘉的双眼空洞猩红,在风雪肆虐之中,少女行尸走肉一般拖着一把半人高的巨剑,麻木地向前走去。
她拒绝不了宓茶,她拒绝不了杀戮。
她已经惹茶茶伤心了太多次,绝不想再令她失望。
只要茶茶能开心,让她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