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冲击之下,黑蛇脑袋往后一个晃荡,上半身直起的庞大身躯也随之后仰几分。
手臂酥麻的朱河一咬牙,下陷半尺的双脚,迅速从石坪当中拔起,身形不退反进,大步前冲,每一步都在山顶石板上重重踏出凹陷脚印。
方才硬碰硬一撞,朱河不认为自己没有一战之力
黑蛇再次蛮横以头直撞而来,朱河体内气机流转如江河决堤,血气蓦然雄壮,手臂肌肉鼓涨,几乎要撑破袖子,怒喝一声,一拳凶狠砸在那头孽畜头颅正中。
势大力沉的倾力一击,爆发出铁锤砸巨钟的雄浑声势。
水缸大小的蛇头被一拳砸得摔在石坪上,扬起无数尘土。
占据上风的朱河正要趁胜追击,身后不远处的土地老翁轻轻叹息。
有一物拦腰横扫而至,速度之快,远胜于之前黑蛇的两次出头冲撞,瞬间砸在朱河身侧,他整个人被一扫出去十数丈,虽未被一击致命,可朱河皮开肉绽不说,满脸是血,显然受伤不轻,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堪堪止住后退势头,强提一口气,咽下涌至喉咙的那口鲜血,顾不得伤及肺腑,就要继续前冲继续与那孽畜拼命。
原来黑蛇先前两次故意示弱,只是为了这一次快若闪电的扫尾做铺垫。
朱河瞪大眼睛,肝胆欲裂。
眼角余光之中,白蟒身躯一拱,骤然发力,对他女儿朱鹿发起攻击,那张血盆大嘴,触目惊心。
就在此刻,一道消瘦身形沿着黑蛇背脊一路飞奔,最后踩在头颅之上,纵身一跃,少年手持柴刀,扑向那条白蟒。
在千钧一发之际,这位草鞋少年一刀刚好砍断白蟒左边翅膀
但是少年也一样被身躯倾斜的白蟒狠狠撞得倒飞出去。
石坪下的山脊某处,斗笠汉子坐在一棵老松横出悬崖外的枝干上,小口喝着酒,面无表情。
他扶了扶斗笠,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