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马车里,让她看到了更多。
沈罗珏知道西成州因为去年大旱,几近民不聊生,但她脑海中并没有具体的概念。
她知道原本路上有驿站的村落都空了,一路行来,他们只能晚上到大一些的县城寻驿站,中午往往要在野地中停留,起火炊事。
可她不知道,原来路边阴沟水渠里,竟然真的会有白骨露于荒野,也不知道原来荒废的田地,会长出比人高的杂草。
中午,她们停在了一座破落村庄外。
沈罗珏骑在马上,回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破落村庄的轮廓,村子荒废的时间并不长,但有不少房屋已经倒塌,不能住人了。
没人住的屋子就是会破损的快一些。
沈罗珏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村子升起的袅袅炊烟,能听到村中人交流喊话的声音,能看到孩童四散奔跑,透过村外野草人高的田野,她好像还能看到秋季金黄的麦田。
任何一个景象,都与如今的破败残旧格格不入。
朱瑶彧骑马到沈罗珏身边,表情凝重,“西成州比我初春归来时所见更糟糕了,柳箐、薛程此二人当真是沽名钓誉之徒。”
“三兄递到御史台的折子是为舅请罪,我看二兄也该递上一封,或许他已经递上了。”沈罗珏翻身下马,落地踉跄了一步。
朱瑶彧吓了一跳,赶忙也下马,上前虚扶着沈罗珏,沈罗珏完全没当回事,大不了就是站不稳摔个跟头。
朱瑶彧叹口气,“去岁大旱,又有寒冬难挨,今年春时未有播种,西成州之乱,将会远超安宁所想。”
“表姐,你早就知道。”沈罗珏想起朱瑶彧就是前段时间从定安县回安宁的。
朱瑶彧沉默,沈罗珏从她脸上看到了许多无奈与悲伤。
“知道,又能如何”
她请求过父亲,让父亲弹劾柳箐薛程二人办事不利,父亲说的话,她如今想起,依旧会心头大震。
沈罗珏不知道朱瑶彧经历过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做些什么。
“到紫罗县就不走了,别的地方管不了,我的封地,我总能管管。”
朱瑶彧瞳孔一缩,要踏进西成州的权力泥沼中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地图是紫罗县,前期定安就是个送物资的,还不能要太多
沈罗珏早晚连表姐没画的地图,也都是我的
晚安么么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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