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嘲风点点头,随便拿了五张,然后道“你做的对,我们不结合其他东西,单看账本,未必能看出什么。”不如利益最大化,换点看其他证据的权利。
当然,这个条件能谈成功,主要是因为提出人是寒江雪,而他身后还带着无夷王府的人了。
作为受害者,寒江雪想知道案情进展,这合情合理,别人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寒江雪这一次拿满了七张牌,其中总算有他认识的地方了,老家江左。可惜,江左并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地方,作为南方的水乡小城,江左景色宜人、人才辈出,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它并没有什么战略意义。
闻嘲风思考了一下,这一轮只拿了两张牌“羡门找到的那把匕首,我觉得像是一个信物。”就是不知道是别人给闻伯爷的信物,还是闻伯爷准备拿它见什么人的信物。
寒江雪也很认同“我们先留着看看吧。”
寒江雪摸牌没什么规律,就是随便拿的,因为他玩游戏追求的不是赢,只是一种乐趣,他实在是懒得算来算去。全看运气也挺好,不是吗
闻嘲风却是痛苦不堪,因为他实在是太熟悉逐鹿怎么玩了,一早就知道除了运气以外的必赢策略,但他也不想赢,他想让寒江雪赢。说他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他总怕自己头一回就赢了寒江雪,会打击到寒江雪的自信心,导致他以后都不想再和他玩了。
可寒江雪根本不按照闻嘲风期待的那样去摸牌,总是出其不意的随便拿,让闻嘲风不得不仔细算了一次又一次。
虽然只是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但还是让人很头疼。
闻伯爷白月光画像的画轴里,也果然是有东西的,这人简直像个兔子,到处都是他藏东西的洞。只不过闻伯爷藏在画轴里的,并不是什么重要证据,只是一枚昂贵的玉簪。寒江雪和闻嘲风谁都没对这玉簪产生什么兴趣,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终于,一百张牌快要摸完了,寒江雪和闻嘲风谁也没有凑齐名山大川或者重要要塞,只能拼谁拿最后一张牌了。
寒江雪沮丧的叹了一口气“我果然是没什么运气,并没有找到太有用的证据。”
地锦卫搜的还是比较仔细的,连专门去挑刺的吼彩卫都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进展,更不用说是他了。
“但是你赢了游戏啊。”寒江雪不多不少,正好给寒江雪剩了八张牌,而他已经摸够了七张,不能再继续拿了。能达成这个完美的不漏任何水分的结局,比单纯赢可难多了。
“呀,真的是。”寒江雪开心的拿起了七张,觉得自己运气还真不错,“诶嘿,承认承认。”
他突然觉得逐鹿好玩了起来,准备晚上回去和他爹也试一试,还要打赌,谁输了,唔,就不许对方一周内再和他娘告状
闻嘲风没拿最后一张,直接给翻开了,然后
全场寂静。
最后一张的牌面上写的是洱普山,是和是鞍山并列排名的九大名山之一,同时也是皇室的圣泉所在地之一。大皇子闻义济这一回潜渊节选择的归巢路线,终点便在洱普山,离京城也不算特别远,就在隔壁省份与河内的交界处。
再过去,就是闻嘲风的藩地了,以前叫无夷国,有另外一座名山无夷山。
让寒江雪这么安静的原因,是因为这张牌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匕首一样的标识。一看就不是寻常涂鸦,更像是什么目标。
联想到羡门从影壁里找到的匕首信物,寒江雪叹息“还是你运气比较好。”
输了比赛,却发现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