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黛拉叠好那件或许会令许多女人羡慕的、镶满了碎真钻石的婚纱裙,有些烦躁地将它随意扔在一边的扶手椅上。
听见她已经换好了睡衣钻进被窝当中,烬转过身来,开始嘱咐一些最后的话“既然佩罗斯佩罗对你抛出了橄榄枝,你就接着。至于bi其他的子女你无需主动讨好,只会显得自掉身价。卡塔库栗对你如何也无所谓、你也不用理他,只要你和bi本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即可。”
她低着头,粉色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一部分脸颊,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完全没有在听。
可这个时候烬已经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了。
“呐阿贝尔,”丝黛拉突然仰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下一次见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让我看看你的长相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还会回去看大和什么的,都是她骗她那傻妹妹的,可能她一辈子都无法再回到和之国了。
听见自己的本名,男人浑身微不可查地震颤了一下。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我会将大小姐一生的请求原封不动转告给凯多先生的。”烬正经地说。
“噗,”丝黛拉顿时破涕为笑,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宝石链扔向男人,“开什么玩笑,快点的”
他敏捷地接住了银链,眼球突然被什么捉住了。她顺着烬的视线看去,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是一个全黑色、边角处绣了金线的手帕巾,通常是放在西装外套的上衣胸前口袋里的装饰物,现在正系在女人的手腕上。
丝黛拉原本弯起的嘴角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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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帕便是她借来之物,按照托特兰王国一直遵循的传统,新娘佩戴这四种事物会带来好运。
现在她得把它归还于他了,不然就无法真正被祝福。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想解开那个结,赌气般用了很大的力气,只用一只手却越弄越紧,根本解不开了。丝黛拉咬住嘴唇,就因为这一点小小的事情,好似最后压到她的一根稻草一般,她快要掉眼泪了可是她不想在烬面前哭。
男人半跪在她面前,伸手替她慢慢解开了手腕上的方巾。
一缕白发垂落于她眼前。
丝黛拉诧异地抬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烬已经取下了面具。
她呆了一瞬,脑子一抽就问道“阿贝尔,你左边的头发是自己剃掉的,还是原本就长不出来啊”
烬被奎因同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