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我们”站在他身侧的结拜二哥,脸上有些紧张担忧。
他们也未曾想到,官兵会来的这么快。
就算在行事之前,三弟曾提起过,可谁也没想到,这才不过几日,这些人便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派兵过来镇压。
赵旦此时站在这里,本就不是为了真的与他们硬碰硬,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好让那些难民能够及时被安置好。
“二哥别担心,会有办法的。”赵旦说完看向那边等的有些不耐烦,踢踏着马来回转悠的校尉。
这才扬声回话,“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并不是什么乱党,不过是一群遭了灾,这县衙的县太爷又中饱私囊,不肯赈灾,这才行事冲动了些,何来叛党一说”
那校尉听了冷哼一声,“如不是叛党,那城门口的士兵呢县衙的士兵呢难道被狗吃了不成”
“还有,你们这群人出现在城楼,就是叛党的最好证据,不要再狡辩,赶紧将城门打开,不然本校尉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那校尉将手中的长枪举起,直指城楼上的赵旦等人。
“校尉此话莫不是觉得,我们这些难民就活该被饿死,活该被关在城门外,整日听着县衙内传来的饮酒作乐声而自己却只能啃着树皮艰难度日”赵旦也生气了,语气便有些冲了起来。
“哼,本校尉不与你多说,叛党就是叛党,赶快将城门打开,不然本校尉一声令下,便踏平这城门,从你们的尸体上跨过去”校尉冷哼一声喊道。
对于他来说,百姓的生死与他无关,他的职责是听从上级的指令。
现在这群不管是难民还是良民,他们一旦踏破了那条线,那便是叛党。
而对于叛党,他的职责就是消灭他们。
校尉根本就不会对他们心存同情与体谅。
赵旦见那校尉油盐不进,此时不过刚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城内的灾民必然还未安顿好。
不能就这样让他们进来。
赵旦视线不由落在大军前头那名穿着一身普通长衫的男子身上。
眉目深思。
他虽看不清男子的神色,但这样的场合,还能骑马立在最中间的位置,身侧四人皆是一袭玄色劲装,想必男子身份不简单。
只是到底会是谁呢
赵旦脑子迅速运转,他猜测不出那男子的身份,但穿着便服,又比校尉身份要高,必然不会是普通的文官或者武官。
很快,脑子里便涌现一个想法,看向前方的校尉,清了清嗓子,“要想我们打开城门不是不行”赵旦停顿一下,抬手指着身穿便服之人道,“除非你让那人过来跟我们谈谈。”
中间场地上的校尉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见他指得人是谁之后,立马转回头来,啐了一口在地上,大骂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让他去跟你谈本校尉在这里已经是给你们天大的脸面了,现在还敢恬不知耻的提要求既然你们这么不识趣,那本校尉也就懒得再跟你们废话”
校尉说完骑着马就往后跑,等回到队伍中的时候,赵旦就见他对那人拱手施礼,很恭敬的样子。
此时赵旦心里便有了七八分肯定了。
“二哥,你先带着人在城门口守着,万一那校尉带着人冲上来,咱们也一定要先稳住,拖延时间,不然到时候他们冲进来了,不止我们,那些难民如果被发现了,只怕都逃不过一个死字。”赵旦神色严肃的吩咐。
他们一开始杀了官兵,闯进城内,后又将县衙内的县太爷等人关押起来。
这本就已经属于谋逆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