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秋:“什么叫算是?我和令师有过一面之缘,也认识,挺不错的人,就这么让你瞧不上?”
牛有道:“兄长误会了,他虽然收我为徒,却未传艺。我到上清宗后,因上清宗内部的争权夺利,把我软禁了数年年,数年连门都不让出,所谓的修炼也是扔了本书让我自学,还屡屡对我下毒手,差点把我谋害,所以我对上清宗谈不上有什么好感。”
他不希望外人认为他和上清宗的关系有多深,对任何人都撇清关系。
令狐秋讶异道:“东郭浩然既然收你为徒,为何不传艺,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牛有道摇头:“不愉快的事情,不提也罢。”
见他不愿多说,略作试探的令狐秋也就没多问,知道交情不深,现在不宜深究详情,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岔开话题道:“这驿站歇过之后,再动身可就出了金州。老弟弄战马回来的话,怕是要经过金州,金州虽与商朝宗结盟,可若是有大量战马经过,保不准难忍觊觎之心会扣留,你就不顺道疏通疏通?”
牛有道:“若真如此,那这一路疏通的地方多了去,疏通的事交给天玉门他们去打理吧,我能在齐国努力已算不错,其他的地方不是我该操心的,我也操心不过来。”
其实只要能弄到战马,他压根就没打算走陆路,两郡之地靠海,这么有利的条件不走海路脑子有病还差不多。听费长流等人说,天玉门那边其实也早就是这个意思,只要能弄到战马就走海路运输,奈何没办法将战马搞出齐国国境……
明月当空,一只金翅俯冲而下,遁入了驿站的一间窗口内。
红拂伸手接了金翅,从金翅脚筒内取出一封密信,转交给了红袖,自己则安置金翅去了。
红袖打开密信译读出其中内容后,走到灯火前,将密信给烧为灰烬,旋即走到榻旁,对盘膝打坐的令狐秋低声道:“先生,我们被‘晓月阁’的人盯上了。”
令狐秋缓缓收功,睁眼看着她,似有疑惑,“晓月阁的人盯我?”
红袖:“确切地说,是在盯牛有道,有人要对牛有道下手!”
令狐秋皱眉:“是谁的意思?”
红袖:“没谁的意思,有人擅自做主,那个人跟你打过交道,就是那个叫苏照的女人,上次主动结交你的那个青楼老板娘。”
令狐秋狐疑道:“她怎么会跟牛有道过不去?那女人也是晓月阁的人吗?”
红袖:“怕是了,否则怎么可能动用晓月阁的人手,在晓月阁内可能还有些身份地位,具体是什么身份密信中没透露。”
令狐秋呵呵冷笑一声:“搞什么鬼?立刻传讯,让人制止她!”
红袖摇头:“不好制止,容易让人怀疑你身份。上面的意思是,只要你不离开牛有道身边,她就不敢乱来,警告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