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再次无言。
南迦:“看来不是。”
辩驳不了,纪岑安说:“南迦”
“你上一周就在查我,一早就怀疑了。”
这人未能反驳。
“查了哪些”南迦问,“公司,我的行踪,工作日程,家庭,还是当年怎么吞并艾加的”
被抓住的胳膊痛,纪岑安耷拉着,移开的目光又折回南迦身上。
“徐行简,你也调查了他。”南迦笃定,好似知悉她的全部念头,“他有对你不利的嫌疑,是我这边的人,可能有动机。”
纪岑安说:“查他跟你没关系。”
“你是从我身边入的手,能查的都查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纪岑安藏得再深,南迦也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不喜欢咄咄逼问的方式,纪岑安又拧眉,重申:“别混为一谈,他是他,你是你。”
“下一个查谁,黄延年,或是邵予白”
“不查,谁都不。”
“对你而言,邵予白比黄延年更有用。她应该能帮你,至少是一份助力。”
纪岑安态度依然:“她不会真的帮我,我也不找她。”
“她会找你,过不了多久。”南迦忽然讲出今夜的私密谈判,“她为了你,愿意让两成的利给我。”
纪岑安反过来问:“你信她”
感受着已经凉掉的水,南迦撇开面前的所有东西:“邵予白说她后悔了,不该跟你置气就选择出国。她不介意你的过去,要和你重归于好。”
邵予白两边都使绊子,轮换着膈应。
纪岑安脸色难看:“我和她也没好过。”
南迦:“可是邵予白不这么认为。”
知晓南迦其实无感姓邵的,并非一味地偏执较劲,但能发觉对方明显是在激怒自己,纪岑安按耐不下那股子气性,还是往上撞:“你想我怎么做,再回去找她讲一次”
无端端的,重蹈覆辙般轮回。
仿佛近些时日以来积攒的情绪到了顶点,即将冲破界限。
南迦由水中站起来,点破她憋了一晚的隐忍,兀自说:“那些人对你很重要。”
起身时带起哗啦的一声搅动。
动作幅度有点大,沾身子上的水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由白嫩的肩膀到性感的后背,接着到腰臀,顺由弧线高峰处滴落,嗒嗒
纪岑安站定。
“蒋书林和伍奕铭他们过得不好,你有在责怪我”白净如玉的躯体陈着,袒露得彻底,无所保留地展现出来,南迦一下子戳中要点,“你觉得是我报复。”
浴室的空间密闭,沉重而烦闷。
盯着南迦的脸,心知这是在质问自己,话里有话。半晌,纪岑安轻淡说:“你生气了。”
南迦坦率得过分:“是。”
“就因为这个”
“不全是。”
“还有什么”纪岑安敛眸。
“纪岑安”放开她,南迦低唤,稍顿了一会儿,“跟他们比起来,在你那儿,一直以来我充当的哪种角色,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可以做愛的床伴,或者不计前嫌,甘愿帮你铺路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