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时杨婶会送饭上来,一般是煎俩蛋配培根牛奶,或者做一份牛肉三明治加热咖啡,可今天没有,楼下厨房内不开火,里面一大早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帮佣们只为老板工作,南迦下达了新的指令,大家便都遵从。谁都不帮纪岑安了,无论是做饭还是别的方面,大大小小的事都留给纪岑安自己做。
纪岑安是九点起的,虽没什么困意,但依然捱到比较晚了下床,随后又收拾洗漱干净,在浴室里泡了二十几分钟出来。
这人到了楼下才察觉不对劲,发现赵启宏不知所踪,新来的保镖亦是从没见过的。
她的挎包被收走,连同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块儿,一张废纸都没留着。
不过手机和电脑还在,那些大费周章搞来的硬件也全都有,一样没少。
挎包哪儿去了,被谁拿了,纪岑安不用问都晓得,心里门儿清。
至于缘由,也压根不必猜测。
她巡视一圈,没找到熟悉的身影,只得问一名中年帮佣:“他们人呢,赵管家在哪里”
帮佣一问三不知,摇摇头,一概不清楚。
“没看到,早上就出去了。”
纪岑安又问:“南总哪个时候走的”
帮佣说:“记不得了,好像挺早的。”
纪岑安拧眉,额头中间都快褶出一道痕。
似乎是收到过特殊指示,帮佣不大想靠近纪岑安,回答完毕就自觉退开,拉出必要的距离,避免和她走得太近。
房子里其他人皆都嘴巴紧,话少,任由纪岑安再怎么甩脸子,大家齐齐避而远之,守口如瓶,不能透露的绝不讲半个字。
新来的保镖更不会乱开口,一个比一个更能沉得住气,看都不看这边一眼,来了就门神般站着,若非接到必要的消息,其余时间一律只关注分内的职责。
入住这么久,纪岑安头一遭被冷落,待遇与先前迥然相反。
南迦不限制她的外出自由,也不阻止她的所有行动,可派来的眼线烦人,随时随地都跟在身旁,亦步亦趋看着纪岑安,一举一动都不放过。
甚至纪岑安重回二楼,保镖们也是分开守着,一位站门口,一位到后院看着二楼跳窗出去就是后院,那是另一条通往外面的道。
这次的监守比网吧那回的可靠,有了前车之鉴,甭管纪岑安主观上有没有要偷跑的打算,四名保镖都堵死了这种可能性,不给丝毫可趁之机。
纪岑安站在窗后的位置,瞥见高大男子全神戒备守在
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同样没了,原来总是大方摆在那里,可今天全都消失。
蒋秘书没多久就过来,代为传话,将她需要知道的都笼统讲一遍,告知那些物件为何“不翼而飞”。
挎包是被送去清洗了,过阵子会还回来。
车钥匙纪岑安本来就不咋用,近些天肯定也用不着,那就不给她了。这边为纪岑安配备了专门的司机,往后她的出行都将由司机负责,不管是到哪儿找人,还是上班下班,接下来都会是特定的车接车送。
至于包里的私人物品,等到了一定时候会一起送过来,现在就暂时交由南迦保管。
“江小姐您若是有需要,还请立马告诉我,我会尽量为您妥善解决。”蒋秘书不卑不亢道,极其周到体贴,方方面面都照顾一二,比赵启宏更能来事。
就是少了点圆滑的人情味儿,一番话讲得好听,可进到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纪岑安不领情,冷脸问:“赵启宏离职了”
“没有,赵管家只是这段时间不来北苑。”蒋秘书说,轻声轻语解释,“他这周休假,下周要到汉成路那边的房子去。”
直直盯着蒋秘书,纪岑安额角跳了跳,心知赵启宏被调走与自己有关,多半是他经常自作主张坏的事。
“他去汉成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