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一次换了新的住所,转至安保更好的河源。
老太太有房子在那边,本就是老人家给孙女的资产,还没转到南迦名下而已。
河源较为隐蔽,她俩搬过去,外人都不知情。
包括赵启宏。
回这边后,纪岑安没找邵予白,不上钩,坚持不低头。
阿冲早就从高桥镇回来了,江添也跟着一路。
马上就是新学期,该读书了。
饮品店还没动静传来,店长消失至今,全体员工还在放带薪假。
装修有够久的,说好的一周左右,然而到现在都还没结束。
纪岑安不问一句,不关心啥时候可以继续工作,这种关头也没心思专门提离职。
还是陈启睿发消息问了两声,看她还活着不。
不跟他们深聊,纪岑安尽量不祸害旁人。
放下手机,不知是心情太乱了还是其它原因,思及阿冲,纪岑安蓦地记起上次陈启睿的话,江添家宾馆的那场火灾很奇怪,脑海里莫名就想起这个。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牵连,说不出来,但就是哪里不对劲。
纪岑安去高桥镇不是偶然,回城中村也不是,这两个地方都是出事前,她无意间听父母吵架争执时提起的,从家人口中听到过。
高桥镇是江添他们的老家,城中村是阿冲他们谋生的地方,也是小宇生父和阿冲老爸出事遇害的地方那场车祸带走了周家的两个男人,恰巧也是三年前,小宇快出世时候。
都是意外,加上孙家这次,拢共两次车祸一次火灾。
躺在沙发上,纪岑安思忖,毫无缘由就将这些事联系到一起。
她的注意力太集中,连手机响了都没察觉。
等回过神,看到来电显示又是一串陌生数字,下意识以为是邵予白,纪岑安没理,等响铃结束为止。
来电持续了两次,坚持不懈。
纪岑安只觉厌烦,不过一会儿,她忽而坐直身子,发现那串数字不是国内的号码。
近乎是一秒钟的功夫,有什么直冲头顶,纪岑安一脸沉重,全身都绷紧了,犹如被打了一闷棍,脑子里一片空白。
异国来电还在持续,第三次响起。
盯着手机屏幕,纪岑安指尖都抖了抖,面色冷得堪比冰块。
微凉的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接通。
纪岑安没说话,等着对面出声。
电话的那头也是默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好似打错了,或是线路出了故障。
可很久了,那边却不挂断。
不是打错,也不是出了故障。
纪岑安唇色都白了,毫无血色“讲话。”
对面的中年女人艰难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半晌,这通来电告终。
那方反悔了,径自又断开了。
嘟嘟
只剩半途失败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