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予白胳膊拄围栏上,讲了一大堆纪家的事,纪云京夫妻,大哥还有邵予白和纪岑安小时候的经历,以及一些很有意思的回忆。
比如纪岑安四五岁时想当厨师,再大点却完全忘了这茬,至今为止都不会做菜,只会煮粥。
再比如这人总闯祸,时常想一出是一出,老要家里帮着收拾烂摊子。
邵予白故意说“人都会变,不能总是一个样。”
南迦没接话。
邵予白不介意,再讲了几句,忽而谈及南家和南父那一群人。
拐弯抹角的,不正面挑明,但老是在戳那个点。
邵予白说“她才二十出头,还没到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
南迦回道“那是她的决定,我左右不了。”
“也是。”邵予白认同,意有所指,“年轻小孩儿难免要走点弯路,等到经历多了又会是另外的想法。”
这事谁都不知道,回国后,南迦没告诉纪岑安。
又是一次转折。
这回与外因无关,更多的问题出在南迦自己身上。
邵予白那番话后劲儿太大,南迦当时没反驳,可却记在了心里。
她和纪岑安之间的确隔着诸多现实,差距太大,只是双方从来没正视过,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
刚二十出头的纪岑安只着眼于当下,没怎么考虑过以后,南迦也没有。
一段关系到了一定的阶段总得往下走,但她们好像停在了某个节点上。
莫名就有些介意,南迦第一次那么厌烦邵予白,心里不好受,总觉着哪里缺了一块。
明知是邵予白成心设局,用话术刺激她,可南迦还是着了道。
纪岑安没察觉到南迦的不对劲,还是成天不着调的老样子。
圈里的好友组织了一次聚餐,南迦去参加了。
那个借地方给南迦住的朋友也在。
朋友分手了,刚跟前任断干净。
聚餐结束是南迦开车送对方,她们在车上聊了一路。
朋友和南迦一样,也找了个小年轻,年龄差也是五岁。
他们是从小前任刚读大学十八岁就在一起了,谈了七年,到今年朋友刚刚三十。
“本来起初我也清楚,他还小,我俩就不可能走到最后,谈个三年五载的也够久的了。”朋友感慨,还有心情说笑,“反正我俩都不亏,他才二十五,以后还可以再找个更好的,还能再挑挑,我呢,也享受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南迦寡言少语,皱了皱眉。
夜里回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南迦睡不着,失眠了。
纪岑安抱她的腰,挨上来问“有心事”
她不承认“没。”
纪岑安说“已经很晚了。”
她说“你睡你的。”
纪岑安贴着她,将唇瓣落她后颈。
她由着了,攥住纪岑安的手臂,不由自主摸了摸。
快要睡着之际,鬼使神差的,南迦还是忍不住张口“纪岑安。”
纪岑安困倦地应下。
“陪我说说话。”
“在听着。”
嗫嚅半晌,南迦认真问“你想过以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