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以后的气候变化多端,十月初降温了,可月末的温度回升了一些,一连数日都是闷燥的天儿。
又是一年之中乱穿衣的时节,早晚不重样,温差还是有那么大。
正是北苑后院的桂花开得最旺盛的时期,赵启宏和杨婶忙得团团转,急着收桂花晒干制作,用来泡酒泡水。
其他帮佣也跟着一块儿忙活,把后院里清理、翻修了一遍。
不同于往年的清冷,今年的北苑挺接地气,和睦又热闹,多了些许烟火气息。
整个十月份,南迦和纪岑安都住在这边,没去别的房子。
纪岑安有空就帮着杨婶他们收桂花,顺带搭把手。年轻高个儿干活利索,她一个能顶杨婶他们两个使。
南迦在三楼画稿子,开窗往下一瞧就能看见这群人忙碌的身影。
赵启宏和杨婶扶着梯子,纪岑安站在上头,手一抬就能把花枝扒拉下来。
杨婶担心纪岑安的安全,时不时就说“太高的就不摘了,小心点。”
赵管家跟着帮腔“用不了多少,摘下面的就够了。”
“晒干了也没多少,反正再过一段时间就都掉了。”纪岑安说,指挥再拿个袋子来,言讫,再往上走一级梯子。
满地都是掉落的淡黄挂花,已经快铺出薄薄的一层了,浓郁的香气飘散,楼上楼下都能闻到。
几人身上也落了花,衣服和脑袋上都有。
南迦立在窗后,安静地看着,不打扰底下。
似是敏锐感觉到了,纪岑安知道砂三楼有她在看,等摘得差不多了,纪岑安抬头向这边瞅了眼。
双方四目相对,视线接触。
南迦倚着墙壁,唇角微扬。
纪岑安晚一点上来,端着一杯茶。
南迦的稿子已经画好了,她接过茶水,问“下面忙完了”
纪岑安说“杨婶他们在弄,现在用不上我。”
二人到躺椅上坐会儿,歇一歇,坐着聊天。
南迦收起稿子,挨着纪岑安。
纪岑安为之按按手,揉两下。
画了大半天图还挺疲惫,南迦这阵子很拼,在为下一次的出国做准备。
主动靠上来,纪岑安说“晚点再画,休息半个小时。”
南迦坐直,端起杯子喝了小口,柔声问“累不累”
纪岑安回道“还行,我也没做什么。”
南迦说“你也歇会儿。”
纪岑安嗯声。
三楼宽敞,门开着,可这里就她们两个。
她俩挨一起,没事干就闲坐着打发时间,等南迦休息好了,纪岑安再抱着南迦躺那儿,凑上去做点别的。
南迦攀住纪岑安的脖子,倒在这人怀里,红唇微张,任由对方撬开自己的齿关。
龙井茶的味道还不错,淡淡的,也香。
纪岑安挺喜欢这个,又往里深入一些,一只手扶在南迦腰上,另一只手则垂在一边,散漫又随意。
亲了两三分钟,换气的间隙,纪岑安呢喃低语“上来些,靠近一点。”
南迦便上去,跨坐在纪岑安腰间。
外边的阳光明媚,亮堂地照进这儿,在她们周身勾勒出一圈模糊的光晕,温暖而缱绻。
无人上来打扰,她们很久才分开,在躺椅上躺了个把小时。
翌日是晴天,照常工作上班的日子。
她们都没去公司,双双在文身店度过,一大早就过去了。南迦陪纪岑安去的以前的那家店,当年纪岑安借地方给她文身的那家。
文身店的店主还是原来那个,没变。
她们提前大半年才预约上,这次是专门抽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