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抱紧纪岑安,紧闭双唇,依旧不吭声。
天气逐渐转凉,十一月下旬的温度下降得挺快,基本就是一天一个样。
短袖换成了单衣,没多久再是穿上薄款外套。
年末这两个月事情都多,工作积了一大堆。
南迦陆续又出差三次,总是停不下来。
重新回到工作室后有许多要做的,预计今明两年内都不会太轻松,特别是明年。
南迦从未真的丢下自己热爱的行业,虽然耽搁了三年,但工作室还在,垮不了,她想再起来也不是太难的事。
干设计靠的是灵感和天赋,她不缺这两样,依然是当初那个稳扎稳打、乘风而上的南迦。她天生就是吃一行饭的料,注定可以往上走。
纪岑安陪着南迦出去了一次,到法国游转一圈,跑来跑去地全过程陪同。
算是到国外玩一趟,放松一下。
她们到巴黎转悠,到处闲逛。
南迦更适应慢节奏的生活,相较于办公室里高强度的工作,她更享受现在的生活方式,不爱生意场的尔虞我诈,喜欢自由随性一点。
纪岑安问“明年上半年还要来这儿”
南迦点头“嗯,计划是要来。”
准备到这边办个人展。
“到时候我也来。”纪岑安说,“陪你一起。”
南迦说“好。”
她俩到巴黎铁塔附近走了走,闲着没事就去看看。
往来的人群里,南迦被纪岑安牵着,双方慢慢地并肩而行。
纪岑安说“之前好像来过这里一次,咱俩认识的第二年,是不是”
还记得这茬,南迦回答“那时候你陪我到这边参加活动。”
纪岑安回忆道“也是在这儿散步。”
南迦记性好,说“回国前一天的下午来的。”
诸多过往,当年和现在是两个样。
她俩一边走一边讲着,等该回去了,南迦捎带在路边买一束花,一束红玫瑰。
纪岑安厚脸皮接着,心安理得地收下。
纪岑安也给南迦买了东西,但不是花,而是一对指环。
巴黎之行期间,纪岑安藏着掖着,没立即把这个送出去,不让南迦发现。
南迦也确实不知道,根本不清楚她买了什么东西,还当是纪岑安买回去送赵启宏他们的纪念品。
回国后,纪岑安将东西放保险箱里了,先瞒着。
南迦没想着打开保险箱瞅两眼,不怎么关注。
近些天工作室业务比较多,回国后,南迦一门心思都扑在工作室里了。
纪岑安倒是不着急,还要先等等再送。
年初是和老太太见面的日子,先前定下来了的,南迦答应过要带纪岑安去见长辈,因而趁年底结束就找了个时间,把两边都约出来。
约在酒楼里,只见老太太一个。
都过去这么久了,老人家挺早之前就知道了她们的关系,大概是了解的。
从瑞士回国后的那半年里,南迦主动向老太太出的柜,不想再瞒着,直接坦白了。
老太太起初是接受不了的,毕竟岁数大了,听到这些还是挺激动,一时半会儿很难面对真相。
不过那也只是当时的想法,到后面不接受也没法子。
南迦认定了就不回头,劝也没用。
老太太担忧了一阵子,成天唉声叹气的,最终还是提出要见见纪岑安,放心不下孙女选的人,怕南迦吃亏。
老太太知道纪家,也听说过纪岑安是谁,从别人口中了解过部分情况。老人家很是发愁,既为南迦的性取向,也为纪岑安这么个看起来就不靠谱的人。
但私下的想法是一回事,见面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