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门儿清,可仍说:“他人蛮好,看着长大的,两家也知根知底。”
南迦不反驳这一点,回道:“你之前讲过了。”
老太太莞尔,说:“年纪大啦,记性差,又给忘了。”
南迦说:“上次回来的时候讲的。”
“这样”老太太说,见她不想谈这些,又把话锋转开,让再留下来住一晚。
南迦没答应,“明天公司有事。”
老太太有些失望,可亦没怎么样,理解她辛苦。
不过老人家终究还是惦记着那点事,到最后又拐回徐行简身上,说:“你妈也中意他,其实很好了,合适。”
有的道理讲不通,争论多少次都是徒劳,没用。
回来一趟就够多事了,南迦没心情再辩解,点到即止,听完就过。
原定是要在这边再歇一夜,但至此也没那必要了,留下来反而多生嫌隙。
南迦自己开车走了,南父和南俞恩等人火冒三丈,被她大逆不道的出格行为气得半死。
南父心脏不好,早先那一出就够他受的了,再来这么个刺激,他急眼了,梗到胸口发疼,险些栽倒摔地上。
家中人仰马翻,实在不可开交。
南迦看不到这些,眼不见心不烦,开车驱往汉成路的房子方向。
行至中途,又调转车头,向回折。
但不是回老宅,而是从十字路口转向北苑。
车子到北苑已将近半夜。
圆月的夜晚路上映着银白的光,深远的道路成了一条老长的灰色。
别墅里清净,赵启宏他们歇得早,唯有二楼的那位还没睡。
纪岑安倚在软和的座椅靠背上,抵在那里。
不知是巧合,还是料到对方会回来,所以才这么等着。
南迦推门进去,再反锁,走至跟前。
茶几上放着空酒杯,那瓶罗曼尼康帝所剩无几,快见底了。
纪岑安酒量挺行,这样都没醉,还能抬头看向南迦,起身,开口说:“以为你不回来了。”
眸光随之移动,南迦问:“怎么”
站在那里,没躲开,由她挨近。
纪岑安上去就稍低头,漂亮的长眼半合,嗓音因酒气而喑哑,说:“没怎么”
呼出的气息落到南迦唇上,暖热,湿润,带着一股浑浊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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