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阳新收购公司对家的那个大股东,上回邀请南迦参加展览会的当事者,目前裴少阳最担心的对手。
纪岑安肯定认识,哪会不知道。她再怎么纨绔啷当、成天不着调,可对这号人还是晓得的,曾在现实中见过面,只是不熟,几乎没联系。
裴少阳现在捡的都是当年纪家的漏,正儿八经算来,那时纪家和这位孙铭天也能算得上利益竞争关系,称不上仇家对手,可互为阵营是必定的。
“单子上没他的名字。”纪岑安说,记性挺厉害,刚刚看过的那些都过目不忘。
南迦不以为意,低低说:“没写上去,他是单独请的。”
把腰带又收紧一点,各扯一头向两边拉,末了,纪岑安停住,用拇指指腹摸着自己的食指骨节,力道很重地揉了揉。
南迦说:“你去见他。”
纪岑安问:“是你的打算,还是他的”
南迦先不告知,轻描淡写又说起裴少阳的近况,把自己知道的都坦诚了。
裴少阳今年有得忙,前脚刚收购了公司,后脚又在搞什么投资,要在某某金融科技集团进行入驻融资,以及同时期,他还有计划要进军医疗行业偏偏就是不凑巧,每一样都是纪家大哥当年已经在做筹备要做的。
可能外人察觉不到这其中的猫腻,毕竟纪家倒台有这么久了,大哥自个儿做的投资方向也没透露出去,好多东西都是商业机密。但裴少阳最近有点心急了,看样子是怕出问题,所以正在加快进程,以免产生岔子夜长梦多。
南迦也不是知情人士,只不过第六感敏锐,直觉这又与纪家有关,便都加以留意。
而事实也大差不差,确实有关。
纪岑安不怎么参与自家公司旗下的管理,很多方面都不够了解,可大体方向还是摸得清。
终归和大哥才是一家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会完全置身事外。
她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听完,结合两件事一衡量就懂了,出声挑明:“你让我帮孙铭天。”
南迦仅是陈述事实:“只身单打独斗没用,对付不了那边。”
谁都不是傻子,裴少阳更不是。纪岑安暗中摸索兜转,他如何不知情,早都防备着了。
事实摆在眼前,胳膊拧不过大腿,处境如此悬殊,纪岑安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干不赢他。她要真有那个本事,早就找到证据了,哪会至今还什么都做不了。
孙铭天这是抛出橄榄枝了,欲与其结盟。
当然,可不是看中了纪岑安的能力,知道她有几斤几两,只是觉得她有用,能在这场斗争中派上用场。
不管怎么说,纪岑安比他们都更熟知裴少阳,为了现在这些投资,大哥做过哪些准备,纪岑安也基本知情。商业竞争就是先下手为强,她就是可行的参照,能为大家指路。
两方一同合作,作为回报,这边会帮纪岑安对抗裴少阳,稍尽绵薄之力。
南迦和孙铭天同一阵线,利益出发点一致。
作为说客,该讲的讲完了,便到此为止。
纪岑安唇线紧抿,绷直嘴角。
下不定决心,未做选择。
不着急她接受与否,南迦右手搭她肩膀一侧,移到锁骨那里抚着。
“你自己决定。”
纪岑安低头绑好腰带,最后打个好看的结,让其垂在南迦纤细的腰侧,面色如水。
“你的条件呢,是什么”
南迦攀着她,深邃的眉眼微弯,挨近她怀里,犹如依靠上去,凑到她唇边缓慢道:“我的早都说过了,接下来还缺一个私人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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