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知肚明,他所做的极限活动不是指他拿来敷衍股东和媒体的跳伞、滑雪、蹦极。
而是更危险更隐秘的那些。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把脖颈主动伸进绞刑架前的套索里的男人。
我和他都明白,他不可能轻易放弃这项危险的工作。而理查德,这个孩子真的能承受第二次失去亲人的伤害吗
良久以后,布鲁斯开口,“我不能向你保证。”
他的声音发沉,向夜里行事的蝙蝠逐渐靠拢,“但我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感受。”
“仇恨,憎恶,悲伤,无能为力,从前的所有美好都会变成扎在你心里的一把刀子。这些伤口无法依靠时间治愈。”
他回头看了眼那顶孤零零的小帐篷,轻声说出一个猜测。
“马戏团表演前会把所有表演器材检查一遍,空中飞人是招牌节目,在没有防护网的情况下,表演道具更是检查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看了荡绳的裂口,不出意外的话,荡绳断裂并非是因为自然损耗,而是被人涂了强酸。”
他阴沉的目光转向我,向我陡然揭开那个最大的可能性,“约翰和玛丽极有可能是遭人谋杀遇害。”
这回轮到我陷入长久的无言。
我揉揉太阳穴,试图理解这匪夷所思的始末,理解哥谭是一座对谋杀习以为常的城市。
我意识到,只此一点,父母意外身亡的我无法真正读懂布鲁斯与理查德的痛苦。只有他们才能谅解彼此心底燃烧的愤怒。
但我对布鲁斯是否能够担任一位合格的监护人依旧持保留态度。
“我不会反对你,也不会支持你。”我告诉布鲁斯,“实际上我们也做不了决定,要看理查德选谁。”
布鲁斯和我意见相同,我们又回到那顶小帐篷里,向理查德和警员说明了现在的情况。
从头到尾,理查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将自己困在一秒钟的世界里,陪父母一次次从高空坠落。
他在警员的喋喋不休中抬眼,将我和布鲁斯的表情收进眼底。
他问警员,“我一定要选一个吗”
警员好心安慰道,“不一定,但这是比较好的结果,至少你不会流落到儿童福利机构,那里的生活可没有保证。”
他想了想,向理查德建议,“收养手续还没有那么快办下来,你可以先暂时住进一个人的家里,不让儿童福利机构把你带走。至于选择谁,会有多一点时间考虑。”
布鲁斯认同了警员的说法,他没有把理查德当做一个孩子,而是把他当成一个和自己对等的男人在谈话。
“不管你是选择我,还是露西,或者其它人,我们都尊重你的意见。不需要排斥我们的帮助,你拥有选择权。”
理查德的眸光颤了颤,他看向布鲁斯,开始认真地打量这个男人。
“我认识你,”他一字一顿,“你是韦恩。”
这是少有几次,韦恩这个姓氏不代表权力和财富,不代表哥谭的金字塔顶端。
它代表痛苦,代表一个年幼的男孩失去父母,代表一场谋杀。
我们都明白了他的选择,他当然会做出这个选择。
那只布满茧子的小手,笔直地指向了布鲁斯。
作者有话要说露露谈恋爱不影响抢孩子,乌拉
阿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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