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去抢钥匙,是因为受到之前经验的启发。当时徐徒然独自被关在密室里,正是先拿到了钥匙,才触发了出去的门。正好她和蒲晗在进入被追杀的状态后,就一直被迫在这没尽头的走廊里狂奔,循环往复,连个出口都看不见
徐徒然就琢磨着,或许这里同样需要一把钥匙,才能激活出口。
问题是,她现在已经拿到钥匙了,料想中的出口却迟迟没出现这还是她在那群人身上搜过后,找到的唯一一把钥匙。
是她猜错了还是说,这连在裤子上的钥匙不,必须得拿下来
徐徒然正暗自琢磨着,垂在蒲晗身侧的菲菲忽然动了起来,不住朝她挥着手,手指指向她抓着的那条裤子。
徐徒然
她半转过身,不明所以地裤子递过去。
菲菲也没接,只探了过去,在布料上摸索一阵,摸到挂着钥匙的挂耳上,旋即五指一弯,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牛仔布做的挂耳应声而断。菲菲两指捏起被硬扯下的钥匙,冲着徐徒然开心地晃来晃去。
徐徒然
她看了看力出奇迹的菲菲,看了看跑得快要背过气去的蒲晗,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手中布料一扔,伸手接过了钥匙。
而就在她钥匙拿在手里的一瞬间,原本看似漫无尽头的廊深处,终于出现了一道门。
那道门是金属制的,很窄,上面开着个用铁条封起的小窗,光是看着,就给人一压抑不适的感觉。
然而眼下已经没反悔的机会了。徐徒然不及细想,拖着蒲晗上前,一下钥匙怼进了门里。
开门,进屋,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因为怕之后没留言的机会,徐徒然进门之前还顺手贴在上面的规则纸撕了。哐当一声巨响,隔绝了外部的杀意,徐徒然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吐出口气,转身规则纸改贴到门内侧,看向房间内部时,表情却是一顿。
这个地方,看着就很不正常。
肮脏、凌乱、阴沉。木质的架子上摆着刀具和一些手术器材,每件物品上都沾着干涸陈旧的血迹。旁边是一张白色的小床,小床旁,还些古怪的仪器这些东西都被潦草地推到了房间的角落,像是用完了却无暇收拾的旧玩具。
另一边的角落则是好几个木箱子,并排而放。房间的最中央,则是一个单人浴缸,里面此刻灌满了水。
徐徒然不自地走上前去,透过摇晃的水波,俯视着白色的缸底,心情复杂地开口“这里,是什么地方”
蒲晗正坐在旁边艰难地顺气,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说了,那个被我放走的人,本来是要用来献祭的”
他视线扫过四周,闭眼摇了摇头“很显然,外面那些人,他们实际并不知道真正的献祭仪式是什么。只能凭着只言片语的神谕,一点点地尝试”
而的错误“尝试”,正是以其他的生命为代价。
“一群蠢货。”徐徒然抿了抿唇,“自己不做人,也不把别人当人。”
“所以他们死了。”蒲晗耸肩,才刚耸完,就听身后的铁门被砰砰砰地锤响。
铁门被锤得不住摇晃。徐徒然警觉转头,立刻拖来了一旁的病床,重重抵在了门上,闭了闭眼,迅速思绪收拢回来
“我们不能就这么被困着,到处找找吧。说不定这里还别的出口”
“很遗憾,看着似乎并没。”蒲晗往四周扫了一圈,很快得出结论,“这是一条死路。”
徐徒然
那我进来的时候你不说
“我当时什么都没看到么。”蒲晗无奈地说着,转身爬到了病床上,试图用自己纸片般的体重,增加一些堵门的重量,“杨不弃现在在哪儿试着通过规则纸向他求助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