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迟喉结滚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并未否认,看着小猫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他抬手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来帮忙。”
云洛亭弯了弯眼睛,“好。”
东西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还有些能用的上的物件便没收,宿在广奉殿这几日还得用。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下来。
采荷依旧在门外静跪着,没敢大声喧哗,更不敢哭着求裴玄迟带上她一同去王府。
云洛亭搞不懂她的想法,裴玄迟刚才那么问,明显是在问她背后的人是谁,显然也是知道了,她并非是皇帝送来的人。
可采荷还坚持说自己是皇帝派来的,咬死不敢说背后之人是谁。
不说又不走,跪在门口不知道想干什么
裴玄迟温了杯牛乳,“小白”
话音渐渐落下,见云洛亭一直看着外面的采荷,他拿着瓷碗的手紧了几分。
小白与采荷相处时间不短,怕不是觉得他对身边下人不管不理,任由她跪坐在外面不讲情分,生性冷血,不近人情。
有了点点念头,这个想法不自觉的在心中放大,一时间,他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云洛亭听到声音却不见人,他扭头看去,就见裴玄迟像是在犹豫什么,“怎么不过来”
裴玄迟没有答话,走过去将牛乳递给他,装作随意般问道“在看什么”
云洛亭捧着牛乳的瓷杯,没急着喝,拿在手里焐手,他抬了抬下颚指向院中的人,“看采荷呢,她已经跪一下午了。”
裴玄迟心下一沉,“你是觉得她”可怜吗
“碍事。”
“我可以放”裴玄迟话音一顿,心里万千思绪猝然间化为灰烟,“什么”
“她一直跪在那好碍事。”云洛亭闷闷不乐道。
他之前想去院子里晒太阳,但采荷一直在,他又不能露面,本以为收拾完东西能出去走走,结果采荷现在还不走。
云洛亭拽了拽他袖子,“让她出去吧。”
他已经在寑殿里闷一天了。
裴玄迟抬手摸摸他的头,应道“好。”
封王之事一定,裴玄迟这几日都格外的忙碌。
云洛亭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尾巴垂在床边甩来甩去。
皇帝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几位王爷说,连着几天召见,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叫了过去,现在还不见人回来。
桌上备好了早膳,云洛亭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他有些畏寒。
虽然有一身毛毛也会觉得冷,干脆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床榻边的帷幔上挂了许多小玩意,做工听精巧的,有些扒拉一下还会发出响声。
那是裴玄迟怕云洛亭自己待着无聊准备的。
躲在被子里的云洛亭就听着外面咣当咣当的响声,还以为是风吹到了床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刚想伸爪子把床幔上挂着的东西抓下来,就发现床幔静静地垂着,纹丝不动。
而咣当的声音还在一直响个不停。
云洛亭“”
耳尖轻颤,云洛亭细听着这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
而且还是离的很近的那种。
云洛亭听着奇怪,起身跳下床榻顺着声音来源方向走去。
出去以后听的更加真切,还多了些蹩脚的带着颤音的猫叫。
“喵喵”
咣当
“喵喵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