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亭点了点头,倒是不怎担心裴文轩对裴玄迟做些什。
在绝对实力前,任何的机关算尽都只是小打小闹。
裴文轩明显不是裴玄迟的对手。
他早上便从行宫出来,不着急赶路,马车跑的很稳。
这条路不如来时那条路偏,路上也有不少马车,还能看见赶镖的车队。
京城时还早。
许久未回王府,门上多了两个红灯笼。
因着皇帝驾崩,封王一便尽数搁置,牌匾也定不下来,所以一直没有挂上。
将军府的马车停在王府门。
见他,贺昱瑾跳下马车,“可算是回来了,路上没遇上什吧”
裴玄迟说“路上还算太平。”
贺昱瑾点了点头,“那就好,走吧,不宜迟,跟我一同宫去。”
听着有些急,裴玄迟问道“宫里出什了”
贺昱瑾叹了气,示意他先去,边走边说“今个早上纯妃自己从枫桦殿出来,被裴文轩的人抓住,太医验了脉,龙子是假,裴文轩便将人关了起来,倒是没有处死。”
“我听左相的意思,裴文轩好像从赵凡那拿了空白的盖了印的圣旨,意欲何也不用我多说。”
这拖现在也算是有了定论。
“该流放的流放,被贬的被贬,朝堂上闹得人心惶惶,太子那一派和假意归顺的大臣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旁的皇子敢怒不敢言,前些子发现有个皇子吊死在了宫中。”
“匆匆丢去了乱葬岗。”贺昱瑾猜测道“估计是和裴文轩有关。”
“现在裴文轩掌权,贵妃也被幽禁,朝堂之上已经是裴文轩的一言堂了。”
贺昱瑾称病几未去上朝,裴文轩羽翼尚未丰满,也不敢和他硬碰,倒也还算安稳。
裴文轩手底下的人尽数是从贵妃手中出去的,表是他的人,但实际上还是听贵妃的,眼下贵妃被幽静,裴文轩已然有了别的心思。
权势这东西,一旦握住便不想放手。
更何况裴文轩伏低做小这多年,一朝得势自然不善罢甘休。
贺昱瑾问道“你是怎想的”
关键时候离京,即将尘埃落定时才回来。
裴玄迟没多解释,只说道“我修已突破化。”
贺昱瑾一愣,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原来是去行宫修炼了。”
“可”稍一斟酌,贺昱瑾又有些迟疑的说“修仙之人不是不能插手朝堂之争吗先前平空长老曾说,万万物应顺其自然,超然物外的手段遭谴,道所不容。”
若是仙门中人能随意插手,朝堂早就乱的不成样子。
现在还能以皇权上,无非是因道恒定的规矩。
无人敢越过道打破而已。
“平空长老已经死了。”裴玄迟不甚在意道“身皇子,争皇权便是顺其自然。”
再者说
他需要道言之容不容吗
如果不是小猫,道现在都不复存在,他又岂将道放在眼中。
贺昱瑾似懂非懂,但裴玄迟既已修者,做自有他自己的道理,也不必多言,“你心中有数便可。”
云洛亭坐在一旁听着他俩说话,倒了杯热茶焐手,外还是冷些,在行宫待久了,出来冻得不想说话。
殿内放了暖石也不如行宫暖和。
见小猫有些无精打采,裴玄迟握着他的手置腿上把玩,“夜里我宫一趟,裴文轩商议皇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