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朦胧,月落星沉,天上银光转。
客厅中的欢声笑语细密不清,江晚橘踮起脚,陈昼仁搂住她的腰,低头咬她的唇。
他低声说“好久不见,吻技进步多了。”
江晚橘说“多亏陈先生一手带大,浇灌得好。”
她话语里的意思明晃晃,暧昧到要溢出来,陈昼仁握着她收紧,听到客厅里的笑声,又松开。
在别人家做客,在阳台上这样亲人家的女儿。
江晚橘去摸陈昼仁的腰,被他掐着手腕。
陈昼仁笑了一声“别乱动,你爸妈还在。”
江晚橘说“我爸妈在你怕什么”
“正是因为你爸妈在,我才怕啊大小姐,”陈昼仁叹气,“我惜命。”
江晚橘撇嘴“烟酒不忌,我才不信你惜命。”
她将手挪走,对面人家的窗子中挂了两盏通红的大灯笼,留下晃晃悠悠的明影,红红一片的暖意,像是能闻到饺子香味儿。
江晚橘看得专注,听到陈昼仁说“那我不抽烟了。”
江晚橘转身“什么”
“那我不抽烟了,”陈昼仁又重复一句,他笑着看江晚橘,“这是你的新年愿望吗江小姐。”
“不是,”江晚橘断然拒绝,“我的新年愿望是事业顺心,父母康健,生活顺利,事事如意。”
陈昼仁饶有兴趣地听着,问“不求姻缘”
江晚橘抬头看月“不求姻缘。”
如果舍弃尊严才是真正坠入爱河,那她绝不会涉水而行。
陈昼仁说“如果”
他的话没有说完,房间内,江父兴高采烈地叫她“快点,晚橘,过来看,郝建出场了,看小品了。”
江晚橘答应一声,转身进去。
江父江母经常熬夜打麻将,因此,守着春晚结束压根不算熬夜,陈昼仁去休息了,江父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儿,实在忍不住,他拉着江晚橘,忍不住问“我怎么看着你朋友这么眼熟他干什么的和你一个学校的还是”
江晚橘说“没有,你们俩不可能见过,他在北京上的大学,香港读的研,港大。”
陈昼仁正好经过,去卫生间,他只听到后半句,问“什么”
江晚橘说“没什么,夸你学历呢。”
陈昼仁笑了笑“和你比起来,我差得多。”
江父也跟着乐呵呵地笑,他现在上了年纪,就喜欢别人夸江晚橘,显得他教女有方,还得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直到返回法国,江晚橘都没有和父母提起那件旧事。
当事人都记不清楚了,何苦又在这时候扯起来招人烦,江晚橘知道自己性格傲说好听了叫自尊自爱,难听点就是自傲自负。
那又怎么样,江晚橘决计不会示弱给人看。
就像陈昼仁不主动的话,她绝不会去找他。
离开家的时候,江晚橘仍旧忍不住红了眼睛,小时候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家要独立,到了现在,她却舍不得走,只是压着泪,直到看不到父母,上了飞机,才躺下来,默默地用毛毯将自己的头蒙住。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张手将毛毯掀走,江晚橘伸手去夺、去拽,只看到陈昼仁的脸。
他说“别憋着。”
江晚橘扭脸“关你屁事。”
陈昼仁弯下一条腿的膝盖,半跪在地上他摸了摸江晚橘的脸,说“别难过了,给你讲点有意思的事情吧。”
江晚橘声音发闷“讲。”
“以前呢,我这个人有点犯浑,”陈昼仁说,“看上一姑娘,也和人睡了,还想继续睡,最好是能包养她,日日都看着,想见就能见。”
江晚橘不吭声。
“但人不愿意,”陈昼仁说,“我觉着上赶着不是买卖,不愿意就算了,大家好聚好散,和平谈判,能成则成,不成则散。”
他摸了摸江晚橘的头发“后来呢,我发现,我这边散不了,也忘不了。”
“过年的时候,我在她家阳台上抽烟,想自己是怎么回事,”陈昼仁说,“还没想清楚,她走过来,拽着我就亲,亲完了还不管。”
“这事我得管,”陈昼仁捏了捏江晚橘的手,“那天,我想问她,她天天往我梦里跑,是不是有什么事可惜被打断了。”
说到这里,陈昼仁用唇贴了贴江晚橘的手背,低声“橘子,你最聪明,你知不知道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作者有话要说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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