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于松代一树的威胁,atx4869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
就这么看着松代一树把五条悟放到了床上,然后跑到阳台上吹了半天冷风,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干部,一副要好好思考一下人生大事的样子。
手里就差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一缕升起的白烟。
奈何夜深露浓,更别提高专还是在深山里,atx4869看着他宿主在外边站了半天最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打的脑壳嗡嗡响,悻悻回房间里去了。
回房间就要面对睡在床上的一滩五条悟。
这人醒着的时候没个定形,跟个拆迁办主任一样,时刻给人一种他能下一秒把高专拆了不带吐皮的错觉,睡着之后也不安分。
松代一树出去的时候他一个样,回来的时候就换了另一个样子。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肯有一刻的安分。
仿佛时刻在向松代一树高声鸣警报告诉他,只要五条悟想,他下一秒醒来就还是那个走哪拆哪的最强。
这人真的是
松代一树站在床边看了他半晌,最后撇撇嘴,从旁边拎了一条毯子意思意思把一滩五条悟裹成了一条五条卷,自己跑到沙发上面打开笔记本准备凑合一晚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松代一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一大堆atx4869资料中晦涩的医学名词就脑壳疼,疼着疼着有点困,困着困着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了。
热的要死还动弹不得。
他左右蠕动挣扎半天,最后把自己从毯子里解救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是被一张毯子里三层外三层的给裹成了卷。
这个裹法也十分熟悉不就是他昨天晚上用毯子裹住五条悟的裹法吗
这什么小学生行为。
幼稚不幼稚
松代一树从毯子中挣扎出来之后,没忍住站在床边磨了磨牙他有病吧他昨晚真的没听见那句话吗
这真不是一种因为自己说讨厌他,从而展开的打击报复行为吗
昨天晚上他给五条悟裹成那样是为了防止他半夜动来动去把被子踢掉后着凉,结果现在大热天的五条悟空调也不开就把他裹的动弹不得。
想要谋杀他建议直接动手,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
我怎么知道。atx4869在旁边学着松代一树昨晚的语气你昨晚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见。
松代一树
松代一树恨恨打开洗衣机。
当天晚上,五条悟就看见那张毯子半干不干的被晾在了阳台上。
毫无意外,劳累了一天的五师父又“走错”了房间。
松代一树翻着白眼,让他没事就回隔壁去,五条悟立马表演了一个原地睡着,展示了他有事。
非常有事。
atx4869在捂着眼睛喊你什么都没干,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是第三天。
五条悟睁着一双无比清醒的眼“我真的很困。”
第四天。
“认床。”
第五天。
五条悟临近凌晨才出现,不等松代一树说话,他十分自觉的上床关灯闭眼“晚安。”
松代一树深吸一口气,砸过去一个本子把灯重新打开,掐住他下巴“你牙刷了吗”
第六天。
他早上起床的时候,在镜子前看见了五条悟的一整套洗漱用品摆的整整齐齐。
于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定了下来。
开始五条悟还找找借口,后来连借口也不找了,干脆拿松代一树的钥匙去复刻了一份,正大光明的从正门直接开锁进来,比真正的屋主还像屋主。
而真正的屋主在他不断的“走错”中已经麻木了,甚至都懒得再给他一戳就破的借口给一个眼神。
如果有个比赛叫顺杆爬大赛,五条悟绝对能打败所有参赛者成为冠军。
而只要这位顺杆爬大赛冠军不烦人,那他就真的一点也不烦人。
他每天只固定在快要睡觉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又在松代一树醒来之前就离开。
白天整个高专都找不见他人,伊地知照常带一二年级的学生出去出任务,问虎杖他们,只知道五条老师最近有事,代讲座学的成了二年级的日下部。
比起五条悟直接脱稿放飞完全不按教学进度来的座学教导,日下部就是另一个极端,他只会照着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