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谢谢,但不必。”
松代一树在旁边觉得自己是有点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哦哦哦我懂,你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未来。”
“不是,”禅院甚尔想了想,看了身边这个不看脸几乎都要和六眼一模一样的小孩,“我意思是,至少别偷五条悟的。”
松代一树
“你要想拿你的私房钱养我,我也不介意。”
松代一树立马友尽“让我出钱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薅大户五条悟吧。”
伏黑甚尔“我不希望我叛逃家族后的第一桶金是给你收尸。”
“不,”松代一树幽幽,“我也见不得你长着这么一张脸却去火葬场工作。”
当晚两人互喷一顿垃圾话后愉快散场,松代一树翻墙回来的时候就在墙下遇见了蹲守在这里的五条悟。
看着五条悟比白天更差的脸色,系统在旁边一边看热闹一边长吁短叹哎,还是个孩子呢,不愿意让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松代一树你意思我是东西吗
系统你意思你不是东西别这样说自己吧
松代一树
过了一会,他有感而发其实五条悟有时候也没那么烦,比如白天,就挺不像是管理局记录里长大后那个鸡嫌狗厌的六眼的。
五条悟之前分明是看见他被别人嘲讽了所以才生气的。
小小年纪,颇有我的伴读只有我能骂别人不可以的强盗架势。
反正松代一树逗小孩玩,面上跟他小学鸡似的闹冷战,心里还是莫名有点感动的。
系统希望他下次吃了二十根棒棒糖的时候你也能这么心平气和。
松代一树反正我跟你讲,我对长大以后鸡嫌狗厌的六眼不感兴趣。
系统在边上那现在的呢
五条悟冷着张脸走在前面,松代一树凑过去戳了戳他的脸,还在气头上不想理他,但又碍于这个不停戳脸的手指不得不理的五条悟,向他投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松代一树啧啧,又戳了一下真软。
幼悟真好玩,小孩长的这么快,看一眼少一眼。
然后就真的看一眼少一眼了。
世界外攻击来的猝不及防,冈格尼尔穿过胸膛的时候,他想的最后一段话是“哭什么啊。”
我还会陪你很久的。
死亡不是他的终点,他还能陪五条悟很久很久,久到他褪下脸上的这点稚气,久到他成为独当一面的家主,成为咒术高专的学生,然后逐渐朝着管理局记载中的那个鸡嫌狗厌的最强一去不返。
等到五条悟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最强了,他也就不需要再待在他身边了。
那时候才是他要离开的时候。
眼前一片黑暗,再次醒来之际,习惯了两三年的幼童视野离他而去,他眼前的视野水平线骤然拔高。
镜子里的脸陌生又熟悉。
壳子和壳子之间还是有那么一定相似处的,毕竟都是同一个统挑的,肯定有那么一点相貌上的偏好。
松代一树对着镜子眨眨眼,上一具身体的伤口处还在隐隐幻痛,但从现在开始,他已经是、也只能是咒术界内的监督辅助了。
这是他和五条悟见面的第一天。
已经到了能接任务年龄的五条悟拒绝和任何五条本家咒术师一起出任务。
他坚决地认为当初伴读的死亡一部分是因为五条家的支援迟缓,以及最开始本家长老寻找伴读时的“替死”初衷。
即使他们两个人那个时候谁也没把这个“替死”真的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