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去时候有人送我一大束花,就顺手带回来了。”蜜蚁爱愉回答。“我没有要求别人送我花。”
“单纯放在这里很容易就会焉掉。”库拉索将其拿起,“我去帮你把它插起来。”
“谢谢库拉索。”蜜蚁爱愉回答,却听见库拉索声音变得严肃而急切。
“你过来看。”
“发生了什么”蜜蚁爱愉连忙走到她身前,库拉索朝她张开五指,手心中央赫然是一枚窃听器。
“昨天晚上到底是谁送你的花,你还记得吗”库拉索脸色阴沉,“没有检查反而被人摆了一道,幸好我们没有讨论什么关键事情”
蜜蚁爱愉“对,对不起”
“她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威胁程度很高吗”房子外,坐在车上的诸伏景光疑惑地询问降谷零。
降谷零“这可能是她的伪装。”
诸伏景光“”
在听见了蜜蚁爱愉连电磁炉上的开水壶都对付不了之后,作为成年男人的诸伏景光对此发出了疑惑。
正常人真的能想到这点吗即使伪装成白痴也没必要连开水都不会对付吧,他心想。
降谷零“大概。”
“你亲自送她的花”诸伏景光问。
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当然不是,是找了随便路上一个小孩子送她的,还以为她会转身丢进垃圾桶。”
降谷零想借助这束花打探一下蜜蚁爱愉。
在经过和蜜蚁爱愉的那通电话之后,他几乎想立刻离开自己的房子,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但是经过几分钟之后他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蜜蚁爱愉应该同样不是忠心于黑衣组织的人,否则她就不会只打一通电话过来,而是琴酒亲自上门送他枪子。
那她打电话给自己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是目前手里面信息不足的试探吗还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隐晦要挟总不可能只是单纯吓一吓自己吧,这样对她没什么好处,反而暴露了她知道他的信息这件事,引起他的警惕。
反思自己的潜伏生涯,降谷零觉得自己没有在哪方面出现会被抓住尾巴的问题,而对方单纯抛出一个字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没有明明白白指出来,反而是高深莫测地绕圈子。
只是对降谷零来说的情况很明显不妙,他不知道蜜蚁爱愉那边掌握了他的多少信息,对方面对他时候,处在一个信息的制高点上,他被迫陷入了低谷,十分被动。
更何况,既然蜜蚁爱愉知道零,那她知道景吗
一切的一切都是猜测,对降谷零来说最好的猜测就是蜜蚁爱愉只是随意突发奇想地拿一个数字玩弄他,但这显然不可能。
还有一种比较好的可能就是对方蜜蚁爱愉是学园都市派来的卧底。
这样在他猜到她的身份的情况下,对方不会敢轻举妄动,陷入一个微妙的平衡。
实在不行,还有直接杀掉蜜蚁爱愉的选择,但是这不是最好选择,一个处理不好会被怀疑,并且谁知道蜜蚁爱愉有没有设定什么自己死之后就昭告天下的定时邮件
所以为了探明现在是什么情况,降谷零在送对方的花中放置了窃听器,是想听听蜜蚁爱愉是否还在和学园都市联系。
不过,他也自己知道,单凭这种手段能听到的信息较少,毕竟只是一次尝试,即使这束花转身就被蜜蚁爱愉丢进垃圾桶也是有价值的,能获得她部分性格的情报。
没有料到对方把它带回去了,还让他和诸伏景光听了一出大小姐下凡生活记,这时候蜜蚁爱愉的形象又开始往无害的方向转换她甚至不会检查别人送她的东西里面是否存在加料
还有差点在浴室里面被闷窒息,无法对付烧水的开水壶完全想不到这样一个人会是他们黑衣组织的成员即使是底层成员,简直连正常人的生活水平都不如,降谷零心想,也难怪诸伏景光会那么问她。
库拉索将手中的窃听器破坏,转头告诉蜜蚁爱愉“这间房子不能住了,我们要重新搬到别的地方。”
“明天就搬。”
她没责备蜜蚁爱愉,再怎么说,在这种青春期收到花,高高兴兴带回来的少女没有检查里面内容的想法很正常,如果这束花是个男孩子送给她的就更正常了。
一般的女孩子可以不检查,只是像她们这样生活在黑暗里面人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