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小子在不该有的时候这么敏锐啊。
“是谁”法尔追问。
文一一无奈的解释了一下过程,最后说“总之,多亏好心人救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们”飞岚埋着头,将水晶瓶里的伤药涂在文一一的伤口上,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是怪我们让你遇到危险了吗”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文一一急忙安抚飞岚,“再怎么想错的都是那些人吧”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实话呢”
就是怕你们多想
文一一看了一眼周围的少年。
法尔正盘腿坐在地上,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文一一腿上的伤口生气,布雷迪脸色阴沉的靠在沙发上,一副懊悔之前没杀人的样子。
原本还以为是自作多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有在担心自己所以反而更不想让他们自责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
“那你有没想过,这次他们能抓到你一个人落单,下次也能啊”法尔一下子跳了起来,“你以为这次结束就完了吗”
“也有想过的,但是”
“那就更应该告诉我们,而不是自己想着瞒下来你知道自己很弱吗”
“我知道我很弱的。”文一一为难的笑了笑,“毕竟我只是三十二分之一狗头人嘛”
“不许笑”法尔恼火的说,“你笑起来丑死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文一一再也笑不出来,“我笑都不能笑,难道要哭吗”
法尔死死盯着文一一微红含泪的眼眶,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看上去盛怒又无措。
“好了好了。”布雷迪拦住法尔的肩膀,“我带他出去冷静一下,飞岚,你先帮一一姐处理伤口。”
“我知道了。”飞岚应了一声,握住了文一一手安慰,“一一姐,法尔他没有恶意,你别生气了。”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
法尔全身僵硬的被布雷迪揽着走出了房间,两人站在门外的草坪上,半晌都没说话。
隔着房门,能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声音,就像是隔着一个世界一样。
过了好一会,法尔才开口“我只是没想到,以前这样从来没有人敢报复我。”
“因为那些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布雷迪回答。
“我身边从没有过这么弱小的人她看上去就像是要死了,却还在对我笑。”法尔声音闷闷的,“为什么不怪我呢”
布雷迪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说“就像是蝴蝶。”
“嗯”
“就像是饲养蝴蝶,要维持美丽的外表,就要格外小心呵护,防止外来的害物伤害到脆弱的翅膀。”布雷迪露出了没有温度的笑,“对吧”
等到两人重新走进房子时,文一一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看到他们两人时重新露出了笑容“伤药真的很好用,现在伤口已经完全不痛了,一看都快长好了,好神奇。”
“而且飞岚还说了,这样的伤口完全不会留疤,真的太好了。”
“这就好。”布雷迪看了一眼文一一身上脏兮兮的裙子,“我带你去换衣服”